道:“这六万亩的地,只需要找一个胥吏就能做好,哪里有必要用两位关内侯。在下向陛下推荐长门宫胥吏东方朔,只要有此人,六万亩良田指日可待。”
张汤皱眉道:“你不想接这个差事吗?”
云琅长出一口气道:“我胸中沟壑万千,恐怕不是六万亩地所能安置的。请张公转告陛下,就说这样的羞辱让云琅无地自容,不如就留在家里耕种我云氏的一万亩地,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
儿宽叹口气道:“这并非陛下的安置,册封你为司农寺右卿才是陛下的旨意。”
“公孙弘?”
张汤笑道:“丞相府几场争论下来,就成了目前的局面。”
“谁与谁争?”
“少府监与丞相府。”
云琅想了一下道:“差事我接了,只是要任用东方朔为监司!”
张汤瞅着云琅道:“东方朔?”
云琅肃手邀请张汤与儿宽去大厅叙话,刚才萌生出来的怒火,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消散了。
他现在很想知道为何是张汤与儿宽来宣旨,而非其他人,这样的羞辱连他都无法接受,更不要说向来骄横跋扈的曹襄了。
曹襄自家的地都不止六万亩。
一场酒宴下来宾主皆欢,云琅却什么消息都没有问出来,不论是张汤还是儿宽都很喜欢云氏的酒宴,酒宴之上更是对云氏的庖厨赞叹不绝,至于云琅想知道的事情,却绝口不提。
这就是两个老官油子,吃干抹净之后,一句困顿不堪,就直接去了云氏的客房休息。
直到两人离开,云琅才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他忽然想起来,想要探听隐私消息,就不该同时问两个人。
云家的排场早就撤下去了,云琅也回到了卧房,站在平台上俯视云氏庄园是云琅每日里都要做的事情。
然后他就发现张汤居住的小楼,灯火依旧亮着。
儿宽居住的小楼早已熄灯多时了。
宋乔见云琅似乎很不高兴,就小声问道:“不如意?”
云琅低声道:“被人羞辱了。”
“夫君得罪人了?”
“当上永安侯本身就把很多没有封侯的人给得罪光了。”
“夫君如何自处?”
“等我去拜访完张汤之后再做论断。”
云琅说着话就披衣去了张汤的房间。
月光如水,云琅站在窗前看着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茶碗的张汤,轻声道:“漏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