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答应道,她低声对波洛说:“别担心。我会非常谨慎。”
“不,不,夫人。我不希望你谨慎小心。而是恰恰相反。”
罗宾·厄普沃德从小路走来,穿过大门。
他没戴帽子,穿着很旧的灰色法兰绒裤子和一件不像样的运动衫。不过,若不是有了发福的趋势,他应该是很好看的一个人。
“阿里阿德涅,我的宝贝!”他欢呼着,热烈地拥抱她。
他站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亲爱的,对于第二幕我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是吗?”奥利弗太太不大热情地说,“这位是赫尔克里·波洛先生。”
“太棒了,”罗宾说,“你带行李了吗?”
“带了,在车子后面。”
罗宾拖出两只箱子。
“真烦人,”他说。“我们没有合适的仆人。只有老珍妮特。我们还得一直迁就着她。你不觉得这样很讨厌吗?你的箱子好重啊。你在里面放了炸弹吗?”
他踉踉跄跄地走在小路上,转过头说:
“进来喝一杯吧。”
“他是对你说的。”奥利弗太太说,她从前排座椅拿出手提包,一本书,还有一双旧鞋。“你刚才说希望我不要太谨慎,是认真的吗?”
“越不谨慎越好。”
“要是我的话,是不会这样做的,”奥利弗太太说,“但它是你的案子。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罗宾再次出现在门口。
“进来,进来。”他喊道。“我们等会儿再管车。妈咪急着要见你。”
奥利弗太太一马当先,波洛跟在她后面。
金链花庄园的室内装饰很迷人。波洛猜想他们应该为装潢花了一大笔钱,结果是奢华又低调,房子的每一片橡木都货真价实。
劳拉·厄普沃德坐在起居室壁炉旁的轮椅上,微笑着欢迎他们。她六十多岁,看起来充满活力,有着铁灰色的头发和坚毅的下巴。
“很高兴见到你,奥利弗太太,”她说,“我想你一定很讨厌别人跟你谈论你的书,但这么多年来,它们一直给我巨大的安慰,尤其是自从我成了这样一个残废以后。”
“你过誉了。”奥利弗太太说,她看起来有些不自在,像个女学生一样扭绞着双手。
“哦,这是波洛先生,我的一个老朋友。我们刚才在你家外面偶然碰到。其实是我的苹果核打到了他。就像神射手威廉·退尔 (注: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