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脉络。
他像是不知什么是廉耻,亦或是根本就不在乎,扯着笑望着她:“殿下好反应,这玉壶可是只差一点,便能毁了殿下这张漂亮的脸了……”
说着,孤启伸手便要覆上她脸侧。
郁云霁握住他白腻的腕子:“王夫,还请自重。”
“自重?”孤启偏着头看她,笑道,“担了着菡王夫的名头,还有什么可自重的。”
“你该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郁云霁看着他,低声道。
身旁原本匍匐求恕罪的小侍们早已不在,两个主子谈话,他们哪敢留在此处听。
这句话像是将他的酒意彻底驱散,那日的荒唐与他旖旎的梦交织在一处,孤启面上的笑凝滞在脸上。
他的腕上是郁云霁的炽热,原本不曾察觉,此刻却像是被烧灼了一般。
“放,放开我!”他胸膛起伏着。
叮的一声脆响,玉壶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桌案上。
郁云霁适时松开那只细腕,他像是避温声一般,连退数步道:“菡王殿下来此作何,莫不是来看我的笑话。”
“昨日我瞧见你的手流血了,男子易受伤,我为你带了舒痕膏来。”
她如是道。
孤启虚虚拢起指节,捱住心头的难言之感:“我才不用你假好心,我这等蒲柳之姿的儿郎,如何用得起殿下的舒痕膏。”
郁云霁颇有几分为难,低声道:“不用吗,那过几日的家宴上,若是被旁人瞧见,可如何是好……”
“家宴,”孤启喉头上下滚了滚,眼眸倏忽亮起,“菡王殿下,她会不会去。”
“皇姐自然去,”郁云霁认真道,“不止皇姐,届时还有云家嫡子,这些人都是要到齐的。”
孤启身形晃了晃,她忙扶住他的肩头,便听他道:“好,我便要瞧瞧,那云家嫡庶子究竟是个如何的狐媚。”
若非狐媚,怎会将他恭王殿下的心勾走。
此刻的孤启赤脚站在她面前,像一只即将狂暴的小兽,凤尾微微泛了红。
瞧见他这幅样子,郁云霁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她将怀中那一沓装订好的信纸递交到他的手中。
“别难过了,我为你粘好了,听话,把舒痕膏涂上。”她温声道。
孤启捧着那一册信纸,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她怎么,怎么会。
郁云霁明明对他无意,这些信纸是能将他置于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