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溪洄的。
郁枝鸢曾说过,溪洄此人不同于寻常郎君,他心思深沉,这?样的人做事从来都自己的把握,既如此,他便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若是他想?,什么都是他的。
夜风徐徐吹来,将?孤启的发丝吹乱,如同他此刻的心绪一般。
“引之,”郁云霁侧眸看向他,“你是我的王夫,我当同你解释的。”
解释?
孤启不明白,他微微蹙着眉头?,对上郁云霁澄澈的眼眸。
“我同太师只是交易,”郁云霁抬手为他将?吹乱的发丝捋顺,认真道,“如今北元对此事很看重,若非看到太师嫁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幽朝多年不曾征战,母皇不愿将?太师送去北元,他的祖母同母皇是故交,如此也是折损幽朝的颜面,母皇为了民生与社稷,不愿因此开?战。”
她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孤启的耳畔,孤启有些错愕的望着她。
她道:“太师本想?入道观,你知晓,他无心情爱,但入道观便意味着太师尊荣不保,他同我一起长大,我怎能看他落入这?样的境地,我们商议,委屈他暂且做平夫,待到风头?过去,我们便和离。”
和离二字,似乎是戳中了他的某个?穴位。
孤启转过了头?,垂首不语。
给溪洄一纸和离书吗,他记得,郁云霁先前也曾递给他一纸和离书,但他将?那张纸撕得粉碎,这?样便可不作数了。
他心头?是慌乱的。
但他又高?兴,高?兴于郁云霁对他解释了这?一切。
这?至少能证明,郁云霁心中是在乎他的感?受的。
溪洄嫁入王府事关朝堂要事,关乎着民生,郁云霁分明不必同他解释的,但她却在今夜向他坦白一切。
这?样复杂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心口,孤启微微张了张唇,却没能说出什么。
“现在你还因此烦扰吗?”郁云霁看着他,轻声道。
孤启默了须臾,回?头?望着她。
郁云霁看得出他在因此烦扰吗,他分明没有表现出来,此事在他心头?压抑了许久,但男子?最忌善妒,他只是怕惹得郁云霁不喜,故而隐忍不发。
郁云霁眨了眨眼眸,笑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这?样的情绪使得他将?想?要表述的话全?然吞噬回?去,鼻尖却跟着泛起了酸意,这?样的情绪最终给予他一点勇气,孤启敛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