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将他一人抛在身后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一些落寞的。
他在心底倒数着,若是郁云霁不回头,他便将心头那一抹绿意掐断。
郁云霁没有回头。
手上的温度也渐渐冷却,溪洄垂着眼?眸,覆上了右手的手背,心头却好似如释重负,他阖了阖眼?眸,由衷地祝贺孤启。
——
这样的大事?传出后,京中一时间?人心各异,独半月堂冷寂。
孤启捧着那只帕子,望着同镜中的自己,终是垂下了长睫。
他没有想过,郁云霁今日会站在他的身边。
他太自私了,他无法将这样好的女?娘同旁人分享,他亦知?晓,待到溪洄嫁入王夫,也会为之所动,再生不出和离的心思。
孤启将面颊贴在那张锦帕上,轻声道:“可?是殿下,我都如此过分了,你为何不怨我。”
他荒诞的名声如今人尽皆知?,可?郁云霁却丝毫没有嫌恶的意思。
郁云霁越是如此,他的心中越是慌乱,她?太好了,对他也太好了,不知?怎的,他一边欣喜的期待着,一边受之有愧。
他在昨夜无意间?知?晓了,这王夫的位置原本是溪洄的。
虽说是女?皇当年?同太师的口头婚约,太师前些日子也并没有要嫁入菡王夫的心思,但他很怕,害怕郁云霁哪日会提起这件事?,将他同溪洄比较,然后发现他一无是处,再将他抛弃。
“殿下,恭王殿下的信。”含玉在他耳边悄声道。
孤启眸光当即冷了下来?,他抬手将那封信拿来?,一目十?行的读着,那封信在他读完的一刹,竟是在他手中自燃起来?。
“谁都没有皇姐好心计。”孤启冷笑一声。
在信纸上涂一些火石粉,密封严实,传信而不留痕。
可?火石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