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一个县,就有那么多人告状,之前造成了不少冤假错案,以及被打压的百姓,可见定远的知县有多贪!”朱炫无奈地说道。
对于这种事情,真的无法杜绝。
只能尽量地控制,以及整顿吏治,希望将来少一些。
——
开封。
周王朱橚今天招待一个身份比较特殊的人。
这个人还是和尚,穿着一身黑衣僧衣,要不是头顶有香疤,手里又拿着一串佛珠,他完全不像个和尚,只以为是个光头的人。
因为这个和尚,很不老实,佛门的训诫对他而言,就是空谈。
朱橚看着这个和尚,大口地吃肉喝汤,甚至还喝酒,吃起来不知道多豪气,和真正的和尚不一样,道:“道衍大师真的特别。”
和尚正是从草原回来的姚广孝,来找周王朱橚,自然有他的原因,闻言放下手里的羊蝎子,用黑色的僧衣擦了擦手上的油,道:“我就是个酒肉和尚,只知道花天酒地,燕王也是经常这样说我的。”
“哈哈……”
朱橚大笑道:“道衍大师果然与众不同,胆子也很大,你现在被朝廷到处通缉,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难道就不担心我把你绑了,送去给锦衣卫?”
“我相信周王殿下不会这样做。”
姚广孝说着,喝了一口酒,再大口吃肉,吃得满嘴油光,津津有味。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哦?”
朱橚好奇地问道:“道衍大师对自己很有信心?”
姚广孝嘻嘻一笑道:“不是我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殿下有信心,相信殿下很需要我。”
其实,朱橚有过要把姚广孝绑了,送去给锦衣卫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某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比如说,知道姚广孝在朱棣身边的地位,一直帮朱棣出谋划策,研究怎么造反,怎么争权等,尽管最后都失败了,但是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和尚本事还在,突然来找自己,显得很意味深长。
不会只是来吃一顿肉,喝一顿酒那么简单。
绝对是想和他,谋划一些什么大事。
姚广孝说道:“因为我很清楚,周王殿下有某些想法,并且还很不甘心,想做点什么事情来反抗,对吧?”
朱橚眯了眯眼眸,淡淡地问:“是四哥让大师来找我?大师是试探,还是想做什么?”
姚广孝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