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游时又敲着键盘说。
“哪种压榨?”江应忽然问。
游时:“……”
游时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满脑子当年江应细长手指里白花花的纸巾,“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压榨。”
“我?没想。”江应说,“好像是你在想。”
游时:“……”
工作彻底干不下去了,游时啪一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扔到旁边,钻进被子就要睡觉。
江应这时翻开了那本辅导书,淡淡地问:“你现在工作还需要这种程度的辅导书吗?”
“温故知新懂不懂啊?”游时说。
“哦?”江应淡淡点头,又翻开一页,动作忽然一顿。
游时瞬间想到什么,一个激灵从被子里坐起来,要去夺江应手里的书,但没抢到,他看见江应已经把东西松松地拎了起来。
江应把照片对准光线,轻声问他:“温故?”
那是他们在火车站的接吻照。
那个美好的夜晚,微风沉醉,火车站灯牌的红色灯光仿佛还历历在目。
“嗯。”游时看着那照片,硬着头皮说。
“怎么会?有这张照片?”江应问。
“游玉书不知道从哪弄到的,当时他拿着这张照片,问我?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了。”游时说。
“你怎么说?”江应又把照片小心地放回书页里。
游时没好气地说:“我?当时想问他是不是瞎,照片都在这了还需要问吗?我?没遮掩,我?跟他说,就是在一起了,还会?一直在一起。”
江应笑出来。
笑完,他啪一声把书合上,看向他:“那现在,知新了吗?”
游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之后才明?白,江应是在问,温了这么久的故,知道该怎么接吻了吗。
游时偏过头,又要钻进被子里:“没有,滚。”
“我?试一下。”江应卡住他脖子,吻住他。
这个吻极具侵略性,游时头皮都发麻,他脊椎反弓着,双手按在江应肩膀上,不知道是想挣脱,还是想让他更深入。
喘息声落在耳边,游时睁开眼?睛,想要暂时喘口气。
但眼?前忽然一片黑暗,耳朵里只听见啪的一声轻响——
江应把灯拍灭了。
游时瞳孔瞬间变大?,往上挣扎了一下,江应一只手按住他肩膀,在亲吻中含混地说:“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