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说出口。他很喜欢也很相信奈顿,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与秘书讨论他女儿的私事。露丝的不坦白早就伤了他的心,而现在这个意外的消息则更让他感到忧虑。
为什么露丝把女仆留在了巴黎?她这么做的目的或者动机又是什么呢?
他思考了所有的可能性,露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应该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凑巧,女仆在巴黎遇到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她父亲的秘书吧。但是,事情不都是这样发生的吗,不都是这样凑巧地被旁人撞破的吗?
无意中想到这里,却让他面部的肌肉一阵抽搐,他的女儿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要“被撞破”吗?他真恨自己为何要想到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他非常确信:阿尔曼特·德·拉·罗歇。
对冯·阿尔丁来说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他的女儿居然被这种人愚弄了。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人很多——任何一个有教养且聪明的女人都会轻易被这位伯爵的魅力所征服。男人总是很容易看清另外一个男人,而女人则不然。
此时他找了个借口来消除秘书的怀疑。
“露丝总是这样,经常改变自己的计划。”他说道,然后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那个女仆,有没有说任何,呃,有关为什么要改变计划的原因呢?”
奈顿尽量控制着自己说话的语调,努力显得自然一些,他回答说:
“女仆说了,先生,那是因为凯特林夫人偶然遇到了一个熟人。”
“是这样吗?”
奈顿那训练有素的耳朵捕捉到了老板那听似平静的语调里所隐藏的紧张情绪。
“好吧,我明白了。是一位男士还是女士啊?”
“据我所知,她说的是一位先生。”
冯·阿尔丁点了点头,他最担心的事情被证实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子。每当感到焦虑不安时,他总是习惯这样做。他再也控制不住此刻的情绪,脱口而出:
“有一件事情男人永远无法办到,那就是说服一个女人听从理智的指引。不论怎样,她们似乎就没有这种概念。而说到女性的本能,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凡是流氓恶棍,其身边必有一个女人跟着他。在遇到恶棍时,她们十个里面都没有一个人能分辨出来。那些家伙只要打扮得讨人喜欢,再说点儿漂亮话准保能俘获芳心。如果我有办法——”
他的话被打断了:听差拿来了一封电报。冯·阿尔丁打开电报,脸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