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一大嫌疑人。”波洛回答道。
卡内基先生清了清嗓子。
“我们绝不会不经调查就接受这样的说辞。”说罢,他敲响了桌面上的铃铛。
不多时就走进一个高个子、黑头发的男人,他西装革履,看起来自信而从容。这样一位浑身充斥着贵族气息的伯爵先生,让人很难相信他的父亲实际上只是一位默默无闻地生活在南特(注:法国西部最大的城市和法国第六大城市。)的谷物商人。人们甚至可能会要赌咒发誓说,这位伯爵先生家一定有一位先人曾在法国大革命时期被送上了断头台。
“我来了,先生们。”伯爵傲慢地说,“请允许我问一下,你们找我来有何贵干?”
“请您先坐下。”治安官很有礼貌地说,“我们就是想向您询问一下关于凯特林夫人死亡的事。”
“凯特林夫人的死?我不明白。”
“唉!我想您曾经同这位女士很要好,伯爵先生。”
“当然,我同她关系很好。可是,这与她的死有什么联系吗?”
他把眼镜举到眼前,冷漠地环顾着屋里的人们。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波洛身上,后者正在用纯粹而天真的眼神打量着他,这让伯爵的自尊心得到了强烈的满足。卡内基先生靠在椅背上,咳嗽了一声。
“您可能还不知道,伯爵先生,”他停顿了一会儿,“凯特林夫人已经被谋杀了。”
“谋杀?天啊!(注:原文为法语。)真是太可怕了!”
此刻他所表现出来的惊讶与悲痛是如此逼真,不,应该说他所流露出来的完全就是真情实感。
“凯特林夫人在火车运行至巴黎和里昂之间时被人勒死了。”卡内基继续说道,“她的首饰也被偷走了。”
“这太可恶了!”伯爵嚷嚷道,“警察必须要对这些火车大盗采取措施,这年头没有什么人是安全的。”
“在女士的手提包里,”治安官继续说,“我们找到一封您写给她的信。看起来似乎您同她有个约会?”
伯爵耸了耸肩膀,摊开了双手。
“这属于个人私事。”他坦率地答道,“我们都是凡人。我可以只向在场的几位承认,我和她确实曾计划要见面。”
“您和她决定在巴黎见面,然后再一起旅行,是吗?”卡内基先生问道。
“我们原来是这样打算的,但后来按照女士的意愿改成了在耶尔碰面。”
“本月十四号您没有同她在里昂站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