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又跟我急了。
面对这样一个凶神恶煞、反复无常的妈,做人真是太难了。
魏良淳念完之后,气得把日记本摔了出去。
田玉兰也气得嘴里不停地咒骂:“这不是个畜生吗?你说这不就是个畜生吗?咱俩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一个畜生来?你说供她上学有啥用?学文化就是为了写日记骂父母?”
田玉兰气哄哄地把日记本又悄悄给放了回去。
魏谚这几天半夜睡着睡着就会醒来,因为总是有两个人在半夜唠家常。
唠着唠着,就开始骂,什么畜生、不是人,把她赶出去,以后别回来了,甚至还有几次,魏谚听到弄死她得了。
这究竟是说谁呢?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半夜被吵醒好几次后,魏谚知道了,这是在骂他们姐弟呢,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骂她。
魏谚听着听着,头下的枕头不禁潮湿了。
这种被至亲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感觉就像一根针|刺进了魏谚的心脏。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亲生父母深更半夜竟然有“弄死她”的念头?
人民内部矛盾是一直存在的,这一点魏谚很清楚,但是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阶级矛盾的地步了吗?
魏谚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