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了,喻宜之坐在琴凳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良久,终于传来喻文泰一下一下缓慢鼓掌的声音:“弹得好,有进步。”
一直站在一边看的任曼秋好像松了一口气。
喻宜之合上琴盖,背起书包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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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喻宜之背着书包下楼,整齐的长发,清爽的校服。
任曼秋独自坐在餐厅里,喝一碗牛奶燕窝粥。
喻宜之环视一圈。
任曼秋:“文泰和彦泽已经去公司了。”
喻宜之走近,任曼秋:“有事?”
喻宜之压低声音:“可不可以给我十块钱?”
任曼秋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干什么?”
喻宜之:“我昨晚买了包糖,把我名字和学生证号告诉老板了,说了今天要去还的。”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大小姐,一条裙子动辄几千,饭卡里也充着好几千块钱,书桌上堆满世界各地的点心,然而手机里和口袋里却连一分钱都没有。
任曼秋看了喻宜之一眼,少女一脸倔强的清冷,但身影被窗口投进的朝阳勾勒得那样单薄。
不是不可怜。
任曼秋犹豫了一下,和喻宜之一样压低声音:“别告诉文泰,他不喜欢你吃那些不上档次的,对你希望高得很呢。”
飞快的塞了十块钱给喻宜之,像做贼。
喻宜之低着头:“谢谢。”
课间操的时候,喻宜之又看到漆月搂着她的新朋友,打打闹闹笑得张扬又放肆,惹得喻宜之身边的好学生们都皱眉。
倒是一点看不出昨晚虚弱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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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发现人吃得少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上厕所。
偏偏今天致知楼的厕所还坏了,课间的时候,漆月溜到格物楼外面,躲在阴影里抽一支烟。
以前剩下的一包,没剩两支了,长时间揣在口袋里,连烟盒都变得皱巴巴的。
她不喜欢排队,等上课铃打响了,才扔了烟头慢悠悠往厕所走。
两个女生匆匆跑过她身边,一边低声笑着:“真关里面了?关在哪间啊?不太好吧?”
“谁让她那么不老实?总得教训一下……”
漆月脚步猛然一滞。
她就知道喻宜之那个样子得惹上事。
一张脸那么冷那么傲,一看就没经过社会摔打不知“审时度势”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