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
这群人里只有喻宜之是住在山里的,司机放她俩下车,载着其他人向山外驶去。
喻宜之满脸疲惫,走路的时候腿都在打颤,湿漉漉的风衣和头发上到处都是泥。
漆月绕到她身前,俯身,屈膝:“上来,我背你。”
喻宜之犹豫。
她直接拉过喻宜之的手按在她肩头。
她背着喻宜之:“你是不是瘦了?”
轻飘飘的,明明那么高的个子,背在身上像片羽毛。
她宁愿喻宜之胖一点,重一点,让她多一点“喻宜之还在”的实感。
喻宜之指指前面一排破旧的小楼:“我住第二栋。”
漆月有点意外。
她本以为喻宜之会住的更好一点。
她在门前放下喻宜之,喻宜之掏出钥匙开门,带她进去:“这些是以前村民的旧房子,现在没人住了,我们和工人都住这里,我工作时需要保持安静,所以一个人要了这栋。”
“一楼是客厅、厨房,不过没怎么打扫,厕所在这边,卧室和浴室在二楼。”
楼梯窄而逼仄,拾级而上,漆月一愣。
从她刚才进这旧楼的时候,她心里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是什么。
在望见卧室那张小小木板床的时候,那种感觉终于像种子冲破土壤——这里像K市已被拆掉的旧筒子楼,像漆月以前的家。
喻宜之曾在那里和漆月相依相偎,度过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她喃喃问:“喻宜之,你怎么住这里?”
喻宜之应该是个崇尚物质和权势的拜金女才对。
喻宜之只是疲倦的说:“这里离工地近,方便。”
她看着喻宜之苍白的脸色:“去洗个热水澡吧。”
“你先去吧。”
漆月坚持:“你先去。”
喻宜之是真的没力气了,不再坚持,沉默拿了浴巾去洗澡。
出来时一头乌黑长发湿漉漉的,脸上表情仍是失魂。
漆月找到吹风机,按她坐下,给她吹头发。
她的手指和喻宜之的长发一起变干变热,昨夜的雨气消失不见。
她把手指伸到喻宜之嘴边:“咬一下。”
“为什么?”
“你不咬,我可咬你了。”
她牵起喻宜之白皙修长的手,把那秀美的指尖含到嘴里,用力一咬。
喻宜之呆呆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