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我带你出去。”兰砚抱起沈熙洛,垂落的睫羽,落下虔诚的弧度。
当杜康楼的轰鸣声彻底消湮。
人们这才敢靠近杜康楼。
长安的官署匆忙带着小吏们灭火。
兰砚抱着沈熙洛,他远离了诸鸿等官员。
沈熙洛分不清他身上的血哪些是他的,哪些是旁人的,她语声颤抖,着急道,“凤至,我们快些去医馆!”
“洛洛,我不要去医馆。”少年闷声,语气执拗。
他温热的手压着沈熙洛的腰,带着意识朦胧的依赖。
沈熙洛神思慌乱,转念想了想,催促道,“那、那快些回行宫,我为你上药。”
兰砚声音低哑,乖顺。
“好。”
他怀抱着洛洛,指骨紧紧用力。
行宫幽静。
宫人们一如既往,还不知晓皇上在杜康楼的坍塌中受了伤。
珠帘轻打,脆响如双鲤游动,飞溅水花。
沈熙洛偷偷藏于兰砚的行宫中。
少年坐在床榻上,身上有烧灼的伤口,他紧蹙眉宇,与寻常受伤相比,他神智有些不清醒。
烧伤引起金鹧鸪的药性,蛊毒凶猛。
沈熙洛颤抖着手指,帮兰砚褪了长袍、袴裤,衣衫不整,她肩膀一颤,视线慌张避开,拿起一条条干净的布巾,沾染满鲜血,动作极轻地擦拭而过,接着,才上药,缠纱布。
沈熙洛紧咬唇瓣,小心翼翼。
当纱布一圈圈缠绕在少年的腰腹上,他忽然抬手,扯住沈熙洛的胳膊,将她拽到怀中。
他的肌肤滚烫。
“凤至、不要乱动,你的伤口会碰到”沈熙洛语声带颤,努力轻声道。
“洛洛,只是一些伤口。”兰砚喃喃沙哑道。
他的身体,越发灼烫。
肌肉线条绷紧,汗珠滑落,不知是疼痛,还是克制,口中低低发出喘息。
沈熙洛一哆嗦。
她想着,凤至现在看上去很痛苦,要帮他转移注意力。
幸好,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
沈熙洛的手指搭在少年的肩膀上,本意是想推着他,让他早些躺下歇息,他却搂紧她。
沈熙洛坐在他的怀中,耳根滚烫,她的手指,无处可放,颤栗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沈熙洛心下忐忑,慌张道,“凤至,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