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
朱翰采家中贫苦,被卖到宫里,从小被阉,没有权势背景,在宫里从最低等的杂役做起。
遇到兰砚的时候,朱翰采只是一个刷恭桶的太监,年岁老,见惯了宫里的事,却一无所成。
兰砚潜入宫中,朱翰采不小心撞到了他,一脸暴戾阴鸷意的少年正要杀死他,朱翰采认出兰砚是已故的三皇子,朱翰采暗暗震惊,死人“复活”,必有能力。
朱翰采当机立断,痛哭流涕地投靠了兰砚。
他狗腿地为兰砚提供宫中多年的情报,在宫中打听消息,为兰砚跑上跑下,自此平步青云。
跟在兰砚身边,朱翰采毫无二心,即便兰砚性情阴鸷,手段狠辣。
朱翰采知道,当今皇上虽然行事狠毒,但只要不招惹他,就能保全小命。
兰砚是一个天生上位者的无情之人,他追随这样的主子,总是尽职尽责做好自己得到的安排,唯恐出现任何疏漏。
朱翰采从不敢拿老奴的情分向兰砚讨要什么,因为兰砚根本没有感情,他是无情之心。
发现叛徒后,朱翰采惶恐难安,独自瘸腿赶来,一是着急,二是负荆请罪向兰砚表示依旧忠诚的态度。
听完朱翰采一番对情况的汇报,兰砚平淡问,“杀了吗?”
朱翰采咽了咽,惶恐低头,话却果断,“都杀了。”
皇上身边的事,牵扯燕朝最核心的利益,充斥着血腥残忍。
“行。”兰砚眉目漠然。
朱翰采大松口气,知道自己这次罪不致死,事情平息后领罚就行。
“皇上,此地已暴露,不宜久留,奴才备的车马在一里外,接皇上回宫。”朱翰采恭敬道。
“不急。”兰砚指尖玩着肩侧的一缕墨色发丝,容颜漂亮,他唇角悠悠地勾起玩味的笑,恶劣说,“任由他们潇洒了两日,如今该收取酬劳了。”
朱翰采打了个寒颤。
仇家以为少年皇帝是强弩之末,他也以为皇帝要找安稳之地歇息,但兰砚心中,他从不觉得自己需要休憩,他可以不断地杀人,毫不在意外人眼光,在权势斗争中带着肆意的野蛮。
原本,兰砚会在身体能行动时立刻去灵宝县衙屠杀,他身体恢复速度强悍,虽然现在表面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但内力已经恢复到正常程度。
在斗兽场的时候,一掷千金观看兽奴与野兽厮杀的达官贵人,是不会在意兽奴是否受伤,兽奴越是在奄奄一息中完成最后的反杀,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