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奉皇上的太监面带忧愁,询问另一个太监,“你说,皇上为何要我唤他少年郎。”
“皇上的心思,咱们这种奴才怎么能知道,而且”另一个太监向四周打量,压低尖细的声音道,“当今这位皇上,脑子有疯症嘛。”
忧愁的太监面容更焦虑,“我知晓,就是怕皇上有什么心思我没猜出来,掉了脑袋。”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何况是兰砚这样的暴君皇帝。
忽然,朝臣中传来惨叫,“饶命啊!皇上!”
“皇上!使不得啊!皇上!”
宫人、太监们胆战心惊。
兰砚手中的薄剑冰冷,血滴滑落,寒芒阴鸷,俊俏少年幽黑的桃花眸静谧,渗着诡异的寒凉,他望向负了伤的一位朝臣,平静不解,“哦?既然无力承担,需要十年才能还上来,倒不如此刻一了百了,爱卿,你说是不是?”
朝臣们见此,心中胆寒,不约而同暗道:疯子!
一番争执。
兰砚疯魔毕露,欠下国库银两的朝臣们不敢再耍花招拖延。
黑夜中,他们如灰溜溜的老鼠,惊恐后怕地离开了行宫。
兰砚淡淡吩咐下去,“唤诸鸿过来。”
少年鸦黑睫羽倾垂,目色阴翳,心思转动,权势中的利益、手段在他脑海中织就成清晰的脉络,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仅要考虑目前能否追回欠款,针对每一个朝臣给出计划,还要思虑有哪些世家会插手,未来会不会影响燕朝抵抗蛮族收复失地种种事宜,繁复耗费心神,兰砚却得心应手。
诸鸿在朝臣们聚集到行宫时就赶过来了,听到皇上的传唤,他在星夜下觐见,谦逊忠诚叩拜。
兰砚冷静淡然地将计划吩咐下去,自始自终,他都没有任何犹豫,无情凉薄。
诸鸿暗暗心惊,少年皇帝杀伐果断,以一己之力推翻数年沉疴。
兰砚这般,是天生的帝王。
“”
暂且结束了一番事宜,兰砚赶回殿宇,少年推开门扉,屋内人看过去,他乘月而归,俊俏剔透,墨色柔顺发上青玉簪泛着柔雅光辉。
“凤至,你回来啦。”见到来人,沈熙洛一下子端坐在桌案旁,弯眉露出盈盈笑意。
少女声音柔软,带着娇滴滴。
兰砚睫羽微颤。
他瘦长,骨节凌厉的手指阖上门扉,挡住月色的窥探。
“洛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