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好热度,洗杯,清茶,灼茶的热度都控制的极好,她手指修长,一举一动像手指跳了一场舞,配上她江南水乡的柔美气质,像一幅美人画。
茶叶的嫩尖舒展,颜色鲜亮的浮在水中,清香充盈在舌尖。
顾修骨指端着茶盏,难得的称赞一句:“茶煮的不错。”
沈星语伸手结果空茶杯续添,笑容温婉,“爷喜欢便好。”
红泥炉上翻滚的气泡不停,茶盏换了一杯又一杯,气氛安静而祥和,沈星语总能在顾修没什么表情的眉眼中,识别出他想要茶盏,将最适合饮用的温度递过去。
墙角的莲花刻漏规律的滴着水,所有人都以为顾修要留下,丹桂带了婢子准备着寝衣和沐浴用品,戌时的落更梆子敲响,“咚--咚”声中,顾修合上书,起身,骨指贴着她的脸摩挲。
婢子还在屋中,未免有些太放浪,沈星语一张脸猝然红艳欲滴,却听见他说:“你早些睡。”
沈星语眼中的讶异明显:“爷不留下来?”
“嗯,你好好养伤。”他暼了沈星语一眼,撩了话,径直离开。
纯澈的眸子被浓烈的深郁覆盖,沈星语眼皮虚虚垂在几上,脑子里细细回顾修从进门至离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她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他不愿意留宿,宁愿一个人去睡书房。
肩膀被人戳了戳,沈星语眼睫眨巴眨巴眼睛,再抬头,眼睛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事?”
阿迢:“你怎么不同爷解释?”
沈星语摇摇头,“……恐怕没用。”
信任这种东西,其实带有强烈的主观愿意色彩。
她和对方都没有确切的证据。
她已经暗示了自己有关注他的身体,知道他不能食用榛子这件事,还扯上了盛如玥这个证人,如果他愿意相信自己,定然会对书房那边的人起疑心。
相反,如果他的信任是在书房那边的某人身上,那么,他会反过来,认为自己心机深沉,一个主母要做局去害他书房的婢子。
端的是谁在他心中分量更重罢了!
她忽的想起来,喊了丹桂进来,“爷腰间的那个香囊,你知道是谁的手艺吗?”
顾修腰间的香囊还是之前的,并未佩戴她给他做的。
丹桂斟酌了一下用词:“爷不太讲究这个,他的香囊和其他配饰并未曾指定谁做,书房和主院这边的一等婢子都会做,爷也都会带,并不曾专门只带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