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门侧挂了两只硕大的灯笼,书娴倚着门,沐浴在暖色的灯光里,一直看着轿子消失在夜色中,像失去方向的鸟,不知该飞往那片森林,长长喟叹一声。
她到底还是要一人过这一辈子。
三年多没回过镇国公府,沈星语觉得很陌生,只是她也没空悲伤珉怀,因袁心袖子里那绳子又掏了出来。
“夫人,卑职要真正得罪一下了。”
沈星语警惕的看着他手中粗实的绳子,“你要做什么?”
袁心:“夫人是卑职见过最诡计多端的女子,为避免您逃跑,将您的手脚捆起来我才放心。”
也不知顾修在何处。
还是说他在暗处看着这一切,故意让他的属下动手?
沈星语这两年多的自立不是白学的,跟袁心这种人唱反调,现下也只是自讨苦吃。
且她腿上有匕骨,解开绳子不成问题。
“我怕疼,你绑轻一点,可以吗?”她声音软软的,发着颤,很害怕的样子。
袁心听的心都酥了,但一想到他家大人,他嘴角噙着笑:“辛苦世子妃受点苦了。”
绳子勒进腕骨里,沈星语才知,这男人长成这样居然也会骗人!
她疼的嘶一声,眼泪都掉出来。
袁心这人的心是极硬的,刀口里舔血,他用十二道刑具将一个人的骨头深深剔出来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心里想的是,他越狠,她对越感激顾修,越知道自己的靠山是谁。
这不久和好了吗?
沈星语以为自己都这样疼了,双腿能逃过一截,没成想,这男人当真是铁石心肠,连她腿都要绑起来。
沈星语心里将袁心的祖上十八代都给问候了遍,袁心却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娘的!
终于不用再看他家大人那窝囊样了,他们里朝堂里腥风血雨的淌着,不就是为了要什么有什么的。
凭什么心爱的女人还要不到了。
袁心的脚步声远去,沈星语确定这人离开,头往床上一躺,被绑起来的腕足朝上一伸,云纱裙摆滑落,小腿上的匕骨露出来。
她手靠过去,想将匕骨抽出来,手腕上的绳子绑的极紧,她手腕不动都疼,这一动,疼的就更厉害。
也不知顾修什么时候会过来,她必须赶在他回来之前将绳子割开,她疼的眼泪呜呜冒出来,费了些力气才将匕骨从腿弯拔出来。
握着匕骨的刀柄往上,张开嘴,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