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九皇子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耻辱, 为什么偏偏是同废太子!
他和废太子做了一辈子的仇敌,那些年行走在刀尖,同他斗死斗活, 自己明媒正娶,一直捧在手心的妻子居然同他有染!
九皇子恨!
他胸腔里积着怒火, 只想找途径发泄。
“这些年你一直同如玥不对付,我原本以为是因为你夫人。”
“你早就知道,还一直看着孤头上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带在头上?”
“你对得起孤!”
轩窗边,轮椅上,顾修的手无力的搭在轮椅上,声音透着一股子有气无力的病弱:“殿下, 您也说了,我同她不和已久。”
“若是我早就知晓,我为何还要看着她一天天坐稳太子妃这个位置?”
“如今皇后位置亦近在眼前了, 臣这不是找死。”
九皇子一挥动衣袖, 几上一只汝窑净瓶摔到地上, 碎成齑粉。
“你敢说你不是早就怀疑,一直忍着没说?”
“孤将你当做最信任的人!”
他自然不可能被睿贝子那几句话就煽动, 对自己的妻子起疑,封了她的宫室。
“你若不是早就知晓, 为何能将如玥的心里猜的透透的,笃定她一定会中计?”
“为何三年前你突然要指了瑜侧妃过来?”
“殿下,”顾修抬起眼眸,对上九皇子锋利的视线道:“若我不是对您倾尽所有, 今日不会有这个局, 您永远都不会知晓这件事。”
如果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永远不会有大白的一天, 顾家可以有无上荣光。
“您不该疑心臣。”
顾修手肘支在轮椅扶手上,抵唇重重咳起来,五脏六腑都要给咳出来似的,腿上的织锦薄毯从腿上滑下来,落到地上。
如今已经是三月末,顾修今日外面还披了一件略厚实的披风,那强劲有力的体魄,即便是冬日,九皇子也不曾见过他在腿上搭过披风。
“罢了,她是她,你是你。”
“孤命太医来给你诊脉,你这务必将养好,否则,这禁宫孤又能交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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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要去殿里收拾些物什。”盛如玥道。
押送他的禁军自是不同意:“殿下有命,要将您送去冷香苑,娘娘请别为难属下。”
盛如玥一个巴掌甩在那侍卫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