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南小姐一般不太签。”
这时南潇雪正垂手立在河畔,如早上一般娴静的姿态,望着如镜的河水也不知在想什么。
应当是听到了这段对话,往这边望了一眼,刚巧安常也正偷瞥她,两人目光一撞,俱是一愣。
同时撇开眼。
安常是因为偷看被发现的尴尬,南潇雪则是根本不想过来签这个名。
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
安常蓦地回忆起毛悦给她看过的那些街拍。
照片上南潇雪总是冷着一张脸,有时微扬着下巴,一双丹凤眼瞧什么东西时微微垂着,透出些睥睨。
以前只觉得是高冷,现在看来是傲慢。
前者形容性格,后者形容品格。
安常劝葛存茵:“算了,粉哪个明星不是粉。”
倪漫看了安常一眼,好似在说:还有哪个明星有我们南仙这样的颜值?这样的才华?这样的人气?
葛存茵是
大气的性子,也没真把这些放心上。
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明星而已。
她叫安常:“咱们走吧。”
来到博物馆,葛存茵四下打量:“这就是你现在工作的地方?”
“嗯。”
“倒是挺清雅的。”
“不过所藏的东西,跟故宫是没法比了。”
“我们修文物的,最重要就是一视同仁,不论是不是名家之作、又或者现在经济价值几何,只要它是穿越时空而来,就是一位古人透过它在对我们说话。古人塑胚、上釉、煅烧,一件瓷器有时要做几年甚至十几年,千百年前人家花多少时间和心思,我们现在就一样得花多少时间和心思,否则就是愧对人家。”
她看安常一眼:“不过这些话我也没必要对你再说一遍了,你是最懂这些的孩子。你对现在的工作,有没有和以前一样用心?”
昨天南潇雪莫名的一句点评让安常有些心虚。
但她日夜的摩挲,她绮旎的春梦,都在说明她是花了时间和心思的。
她点点头:“有。”
“好。”葛存茵满意:“让我看看你正在修的。”
安常把葛存茵引入工作室。
葛存茵一眼瞧见工作台上那只青釉玉壶春瓶,眼睛一亮:“真好!跟位古时美人似的。”
那造型优雅的泥胚是她的冰肌玉骨,那瓷青色的釉质是她所罩的风雅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