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星雨不璀璨壮阔,稀薄了些,必须舍得沉下心神,才能感受那些本来相距数千光年的星星,是以怎样奋不顾身的决然划过天幕。
毛悦在露台边双手合十:“希望能有个温柔、多金、脖子长得很好看的姐姐疼我!”
南潇雪又看一眼安常。
安常仰头对着天幕,并没有双手合十之类的动作,只是静静阖上眼。她应当是在许愿,可脸上的神情不贪婪也不急躁,很安宁。
南潇雪烦躁了一晚上的心忽地静了下来,同样阖上眼。
再睁开的时候,发现安常扭头在看她,轻声问:“许什么愿了?”
南潇雪:“不告诉你。”
安常一张脸还是淡淡的:“你等一下,我先带毛悦去书房休息。”
书房有张舒适的沙发床,安常照顾毛悦躺上去。
回到客厅,南潇雪已坐回沙发,大衣搭在一旁。
安常走过去坐下:“南老师。”
“我不是真觉得你和颜聆歌有什么。”南潇雪表情还僵着,声音却软下来:“我只是害怕。”
安常指尖一蜷。
她没想到南潇雪肯说这话。
“在我们这段关系里,更害怕的从来都是我。你从烟火人间里来,如果没有了我,你照样回到烟火人间里去。可我如果没有了你,等着我的就只有散场后的舞台,空荡荡的只剩一片没边际的黑。”
“可你不会没有我。”
安常站起身,南潇雪心里一慌,却见安常走过去关了灯,客厅蓦地陷入一片黑。
安常慢慢走回南潇雪身边来,贴着她
坐下。
南潇雪倏然想起《逐》首演时她伤了脚,一个人独坐在散场后的剧院,安常也是这样,陪着她静静坐在舞台边,看着黑暗里的观众席像一片没有边际的海。
此时安常摸索到她的手,握进掌心,小姑娘体温总比她高些,掌纹里也透出融融的暖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南潇雪揽过安常,两人在一片宁谧的幽暗里静静相拥,也许天幕还有方才错失的一两颗流星划过。
“毛悦以后可以叫你宝贝。”
安常轻笑了声。
“不要回故宫工作好吗?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安常肩膀滞了下,轻轻放开南潇雪。
她站起来去开了灯,南潇雪的双眼并不适应突然亮起的光线,眯了下才张开。
安常坐回她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