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微微的痛觉:“没了舞台,我也知道你是谁。”
然后才把手缩了回去:“你明天还要早起练舞,该睡了。”
南潇雪缓缓捋顺了自己的呼吸,方才能开口:“晚安。”
安常没有答她。
又过了会儿,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直至渐渐和缓。
安常应该睡着了。
南潇雪阖上眸子,枕着那呼吸睡了过去。
安常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床已然空了。
南潇雪走之前铺好了被子,还把穿过的睡衣整整齐齐折好,放在了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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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将至,很快要迎来春晚最后一次联排,接着便是录备播带。
南潇雪越发忙碌,唯有在睡前抽空看一眼毛悦的朋友圈。
毛悦发猫发狗发新纹身作品,南潇雪都是匆匆滑过,终于这天晚上,南潇雪视线停在她新发的那条——
文案是:【还有人记得我学的是文物保护与修复么?今天跟着亲闺蜜去蹭展啦!】
因着罗诚的关系,南潇雪也知道,邶诚文物协会每年时近春节,会举办一场针对业内人士的展览,展出的并非修复完成的精美古玩,多是一些残品损品,供修复师们交流思路、探讨技艺。
朋友圈的九宫格,其他八张都是古玩照,唯独中间那一张,是毛悦同安常的合影。
应当是请其他人帮着拍的,毛悦举着剪刀手露出大白牙,安常在她身
边笑得很腼腆,颈上挂了内部通行证。
南潇雪点击放大,通行证上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但依稀能瞧出“故宫”的字样。
指尖拖着照片往边上移,玻璃展柜透出后排正看其他古玩的三个背影,南潇雪都认识,年长的是参与过《载道》录制的沈云霭和邹园。
而那一头长发以玉簪束在脑后的,除了颜聆歌还能是谁。
南潇雪抿了抿唇角,最终指尖拖着照片,视线又回到安常脸上。
尽管拍照时总显得不自在,但足以瞧见,安常身处在这样的展览时,眼里有光。
次日倪漫来给南潇雪送沙拉,试探着问:“雪姐,明天下午就是最后一次联排了,要不要邀安常来一起看?”
最后一次联排一切按直播规制,观众席坐满观众,南潇雪作为舞者之一,自然拥有邀请名额。
倪漫知道以安常的情况,肯定要回宁乡陪文秀英过年,这次彩排应该就是安常现场看南潇雪表演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