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订上了,猪毛和兔毛也就比之从前要多了许多。
偏沈宁几个都颇忙,不只当先生,像沈宁和陈小丫手上都各管着一摊子账的,能够做毛笔的时间就越来越少。这不,有桑萝的粉丝作坊在前,四个小姑娘凑一块,就琢磨着弄个毛笔作坊来了,还能顺带儿的让商队里头沈金那几个跑商学徒工帮着往其他州县找经销。
当然,沈宁现今处理这些事情颇为老道,她大嫂是出了工钱车马费的,直接白用她大嫂的人不合适,还特特商量了她们毛笔作坊给分担一部分的车马费,然后销出的毛笔另给抽成。
作坊嘛,还是许家那边原来做毛笔用的那间屋,添了几个工位。
竹制笔杆外包以形式发给周边几家有竹匠手艺的农户做,给样,再定价收。笔头的生产则直接挖了新办学塾的墙角,外头听课的学员里找了几个看着还本分的小十几岁小娘子,一样是做计件。
商业模式学得是一套一套的。
桑萝都得给个赞。
这对学塾来说显然是件特别正面的事情,十多岁的小娘子,在家也是做些打猪草喂鸡做饭的家务,才读二十天书,从天而降一份工作了。
事情一传开,读书好好的这个概念在大兴庄周边的乡民之间又夯实了一分,晚间学塾外的旁听生又多了好几个。
这是正面的反应,叫桑萝没想到的是还有一桩负面的。
事实上,苦主都没到她这里吱过声,桑萝知道这事还是从抱着孩子过来串门的冯柳娘口中听说的。
卢家长房要分户了。
起因是卢大郎动了再娶的心思,在家里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托了媒人往郑屠户家说媒,被拒之后好些天,郑大妞夜里来上课,回家时被卢大郎找到机会跟上了。
郑大妞来这边上夜校也是跟同村的甘二郎媳妇、冯家人结伴走的,偏甘家、冯家和郑家还隔着一段,另两家人到了家,后一小段只郑大妞带着她侄儿走。
卢大郎就是这时候冒了出来,问郑大妞为什么不允婚,道是自己打听过,郑大妞寡妇,他鳏夫,原是再合适不过的,是瞧不上他什么。
这要是旁的人,或许就是呛几句的事,可郑大妞从前本就经了些不好的事,胆子原比从前小得多,漆黑的天追上来个汉子,卢大郎声音还嘶哑,当真把郑大妞吓得不轻。
好在此前觉得不对,这二十多天晚间上课会格外注意他爹的拴柱一直悄悄尾随着,发现不对及时出来,报上了姓名,道了歉,把他爹直接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