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回头。
安常的目光,不受控的往那纤薄的唇上落。
那是幻想中她吻过的唇,薄而凉,又被她的唇齿染热,她在唇瓣上咬那一口,反而化作酥酥的痛感反向往她心里钻,带起后腰湿疹的一阵又痛又痒。
而这时,后腰的湿疹又痒起来了,好像她的病症伴着南潇雪的出现而回来。
南潇雪注视着面前的年轻女人。
叫少女已经不合适了,可又总让人觉得“女人”这称谓并不适合她,那目光太过干净而清冽,穿着件扎染蓝布衫子,现在大城市哪还有人穿这样的衫子呢?
还有那嫩生生露出的两条胳膊,大城市哪还有人有这样的肌肤呢?岁月太糙,磨擦过人的一切。
不像安常,那样清嫩,总觉得那两条在梅雨夜白得发光的胳膊,好似湖里的嫩藕,诱着人咬上一口,便会流出沁甜的汁。
流淌在唇齿之间,像发生过的那个吻。
而安常并不算干瘦,臂根处的一点丰腴,在为那清嫩的诱人添砖加瓦。
南潇雪目光又往她胸前落,越是这般阔阔的衫子,反而把人的曲线衬得更明显,耸着隆起,过了那山包也不往回落,衫子下摆就那样翘着,露出和手臂一样嫩生生的一截腰,却十分隐约的看不分明。
南潇雪忽然觉得自己瘦得有些寡淡。
她空咽了下喉咙,觉得自己有些入戏了,真有了妖精所思所想,对夜里出现的白嫩“书生”想要咬上一口。
有欲望是好事,这正是她现在的角色所需要的,可这点欲望被夜色打磨的太过真切,让她对自己又生出些不满——
认真的吗南潇雪?三十年的人生里头一次在舞蹈之外起了点贪念,竟是对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姑娘?
落在安常身上的目光就带了些审视意味。
安常往后缩了半步。
南潇雪站在石桥上,目光落在她胳膊、胸脯和微露出的一截腰,要不是那么清冷,真的好像臭流氓。
不过现在怀揣着想吻上去冲动的人是她,说人家臭流氓,多少有点没底气。
只是南潇雪一张脸那么冷,她要是现在求证问一句“你以前到底是不是跟我接过吻?”会不会当成神经病?
正在她犹豫的当下,南潇雪一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