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强势的一面,跟教授吵过架帮她们抢过排练室,毛悦乐得屁颠颠跟在她身后叫“聆歌姐”,活脱脱一个小粉丝。
后来出事,毛悦大为震惊,从此“聆歌姐”变回“颜聆歌”,每次提及总是愤愤不平。
这时颜聆歌冲毛悦笑了下,然后问安常:“我能坐下么?”
安常点头。
颜聆歌脱了大衣入座。
她不说话,安常也不催,安安静静的坐着,放任沉默游走于三人之间门。
毛悦忽然就顿悟了安常的过人之处——这心理素质得多好啊!
直到颜聆歌问:“你们喝的什么?”
毛悦:“落日余晖。”
颜聆歌:“那我也来一杯吧。”
她招手叫酒保过来,等酒送上的时间门里,依然只有沉默恣意。
直到酒保送上琥珀色酒液,颜聆歌喝一口,毛悦瞥见她握酒杯的手指微微发颤。
尔后开口:“安常。”
毛悦心想:不是安安么?
颜聆歌:“其实在这次对决进行以前,我已经告诉家里,我喜欢同性。”
毛悦猛一怔——她了解颜聆歌的家庭,也了解颜聆歌的性格,没想到颜聆歌同安常在一起时谨小慎微,多年过去反而袒露。
“那时我便已想好,无论结果如何,我想重新追你。”
毛悦明白了称呼的改换意味着什么——颜聆歌想一切重新开始。
她瞥一眼桌上的花。
一大束鸢尾很是清雅,方才由颜聆歌一路抱进来,一定不知惹多少人瞩目。颜聆歌的意思很
明确,与安常的这段关系,她不会再藏。
毛悦恍然又想起大学的时候。
颜聆歌与安常都是好学生,时时约在画室用功,她则跷着腿在一旁打游戏。
连赢几局后,颇有种“高处不胜寒”的空虚,打着哈欠扭头一看,颜聆歌低声细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安常的侧脸在浅笑。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把两人的白衬衫变作洒满橘汁的颜色。
流逝的分秒时光带走橘汁里的气泡,又变作一杯沉淀了很多心思的琥珀色陈酿。
那时她便想,安常什么时候能等来颜聆歌的勇敢呢?
出那件事以后,安常又等了半年,她陪着等了半年。后来安常回宁乡再不等了,她也不等了。没料想时隔两年,颜聆歌反而坐在了安常面前。
毛悦瞟着安常,安常一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