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尾巴向她走去。
毛悦一把捞起猫,默默又把门关上了。
安常:……
南潇雪放开安常,垂眸望向茶几果盘里的蜜桃,轻笑一声。
安常站起:“我去叫她进来。”
拉开门出去,见毛悦抱着蛋黄酥,站在过道里打电话:“妈,我想卖房!”
毛悦妈妈的声音同她一般充满元气:“宝贝呀,房子现在卖不得,还要涨的。”
毛悦哭唧唧的挂了电话。
安常轻道:“卖房做什么,难道你新换套房,我们就不来了么?”
毛悦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随后转为痛心疾首,双手把怀里的蛋黄酥举起:“它才四岁啊!你们怎么能在一个孩子面前做这种事!”
安常细声:“不小了,换算成人类年纪也过而立之年了。”
毛悦长长叹口气:“算了,今天这饭我是没法吃了,你们吃吧,火锅底料、肉和蔬菜我都买好了,你知道在哪。”
又道:“我带蛋黄酥去吃麦当劳。”
抱着猫拔腿欲走。
安常拉住她手腕。
她回头,瞪了安常一会儿,良久,深吸一口气吐出,终是笑了。
安常跟着笑。
听毛悦道:“宝贝,你要过得很开心很开心好吗?”
安常点头。
“走,进去吧,别让我女神一直等着了。”
却又叫住安常:
“哎你先看看我新烫的这头还行吗?还有我今天这眼线,画飘了没?”
安常替她理了下垂在肩头的卷发:“没有,很好看。”
两人终于进门。
毛悦僵了会儿,弯腰把蛋黄酥放到地上,猫自顾自的跑了。
沙发上的南潇雪站起来。
现在,毛悦明白为什么安常起先觉得南潇雪是场幻觉了。
即便不在被时光抛却的水乡,即便不在窄河、乌篷船和竹编灯笼勾勒出的避世之景,南潇雪一袭玉色旗袍,似被月下潭水浸过,染得月光不再冷白,而变作藏进许多故事的幽青,她往前浅行两步,旗袍下摆轻扫着小腿,簌簌抖落的是无数时光。
近看那瓷白的面容,总觉得罩一层寒潭升腾起的薄雾,裹住她,让寻常凡俗近不得她的身。
也许,连带着许多热闹也近不得她的身。
毛悦舌头打结:“南老师,欢迎您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辉煌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