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不过你到底不是个冷血、细心的杀人犯。难道你没有想到,除掉前进途中想除掉的人,最简单的办法是利用一次事故吗?事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而且有些时候——黑斯廷斯——可以设计!”
他停顿了一分钟,继续说:
“依我看,小狗把球留在楼梯口这个习惯,给凶手出了一个主意。阿伦德尔小姐晚上常常离开卧室在房子里四处走动——她视力不好,很有可能踩到球上摔倒,一头栽下楼梯去。但谨慎的凶手绝对不依赖于未知的可能性。在楼梯顶端拦一根线再合适不过了。这样她就会头朝下栽过去。接下来,当房子里的人匆匆忙忙跑过来时——瞧,显而易见,事故的原因是——鲍勃的球!”
“太可怕了!”我惊呼。
波洛严肃地回答:
“没错,是很可怕……同时也很不成功……尽管很有可能摔断颈椎,但阿伦德尔小姐只是受了点儿小伤。可以想象,我们这位不知名的朋友肯定很失望!阿伦德尔小姐可是个思绪敏锐的老太太。所有人都告诉她,她是因为踩到球才滑倒的,而且物证——球,就在那儿,但她回想事发时的情况,觉得事情的起因和大家说的完全不同。她并不是因为踩在球上才摔倒的。除此之外她还记起了一些别的事。她记起自己第二天凌晨五点左右听见鲍勃在门口吠叫,想要进来。
“我必须承认,这些都是猜测。但我相信,应该没错。阿伦德尔小姐当晚曾亲自把球放回抽屉里。之后鲍勃就跑出去了,一直没回来。这样一来,把球留在楼梯口的,就绝对不可能是鲍勃。”
“这都是纯粹的猜测,波洛。”我提出异议。
他驳斥道:
“并不全然如此,我的朋友。阿伦德尔小姐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关于鲍勃的球和一副‘半开的画’。看出问题来了吧,是吗?”
“完全没有。”
“真奇怪,连我这个外国人都明白,以你们语言的使用习惯,并不会说一幅画是半开(ajar)的。可以说门是半开(ajar)的。画被挂斜(awry)了。”
“或者直接说歪了(crooked)。”
“正如你所说,可以直接说歪了(crooked)。因此我意识到,艾伦当时误听了阿伦德尔小姐的话。她说的并不是半开(ajar)——而是一个罐子(a jar)。而在客厅里,正好摆了个引人注目的瓷罐。我观察到,罐身上画了一只狗。我一边回想这些毫无意义的胡言乱语,一边上前细细观察。那幅画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