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出来和我们交谈,”伊莎贝尔说,“她的名字是法蒂玛,她告诉我们,她是在十字军东征的时候去世的,还留给我们一条非常美好的信息。”
“她真的和你们说话了?”
“不,并不是直接通过语言。她把那些词语一个个轻敲出来。爱,希望,人生。全是些美好的词语。”
“阿伦德尔小姐是在那次降灵仪式上病倒的?”
“就在那之后。仆人们拿来了三明治和葡萄酒,阿伦德尔小姐说她不太舒服,什么都不要,那是她发病初期。上天仁慈,没让她遭太多罪。”
“四天之后她就去世了,”伊莎贝尔说,“我们已经收到了她传来的信息,”茱莉亚迫不及待地说,“说她很快乐,一切都很美好,她希望爱与和平能永远伴随她挚爱的人。”
波洛轻咳一声。
“这——呃——恐怕现实不是如此吧?”
“可怜的米妮,那些亲戚对她的所作所为实在太可耻了。”伊莎贝尔说。她的脸颊因为愤怒变得通红。
“米妮是那么不谙世事,淡泊名利的一个人。”茱莉亚附和。
“这些人四处散播恶毒的谣言——说她精心策划,好让阿伦德尔小姐把这笔钱全留给她!”
“其实她才是最震惊的那个——”
“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亲口对我说的。‘茱莉亚,’她说,‘亲爱的,一根羽毛就能把我击倒。除了留给仆人们的一点儿遗赠,利特格林别墅和所有财产全都留给威廉米娜·劳森。’米妮当时完全吓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她回过神来,问有多少钱时——她大概以为也就几千英镑而已——而珀维斯先生在哼哼唧唧地说了一大堆类似动产不动产净值之类的话后,说总数应该在三十七万五千英镑左右。可怜的米妮啊,她告诉我们,她听了这话差点儿晕过去。”
“她压根儿没想到,”妹妹在一旁不停地重复,“她压根儿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是这么告诉你们的,对吗?”
“哦,没错,她重复了好多次。也正因为如此,阿伦德尔一家人的所作所为才显得更险恶——疏远她,怀疑她。毕竟,这是个自由的国家——”
“英国人似乎都错误地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而在不停地错误行事。”波洛小声说。
“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权利按自己的意愿支配遗产!阿伦德尔小姐的做法非常明智。很明显,她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