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逃出来了吗?
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阿莱。
阿莱被魏玠的人抓回去了,只怕会受些罪。
这一晚,昭华辗转难眠。
城西那边,魏玠同样一夜没睡。
他将宁无绝和阿莱都关押起来,独自在主屋待了一宿。
这里的东西,她一件都没带走。
包括架子上,那些给孩子准备的玩意儿。
她就是这么狠心。
一走了之,什么牵挂都没有。
魏玠望着那空荡荡的床榻,眼神异常冷静。
他那根弦还没有崩坏。
因为他相信,他早晚会找到她。
届时,他不会再给她机会逃跑。
她休想再见到任何一个外人……
魏玠眼中散发着幽暗的、腐朽的光芒。
令人不寒而栗。
他偏执成狂,偏偏自己还觉得正常。
宁无绝作为一个局外人,自诩看得比他透彻。
“魏淮桉!小爷我还是那句话,我没错!她也没错,错的是你!
“人家不情愿跟你,你难道要关着她一辈子吗!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次日。
魏玠还想照常去上朝会,甫一起身更衣,就觉得心口发闷、头内胀痛。
陆从立即找大夫来,为他诊治。
大夫说他是一时气郁,得休养。
是以,他今日告假,没有上朝会。
这一天,他都待在城西宅子里。
一个婢女入内伺候,见大人躺在床上浅眠,轻手轻脚地上前。
男人谪仙般的面庞,睡得不大安稳,眉头紧促,额上还有些许细汗。
她忍不住伸手想触摸。
忽然,大人说起梦话。
别的听不清,只听清一个名字——“昭昭”。
婢女继续将手伸过去,男人突然醒了。
他一睁眼,眸子染上了淡淡的猩红,好生可怖。
婢女吓得顿在那儿,一动不动。
“大人,您……”
“出去。”魏玠坐起身,嗓音冰冷。
明明他方才梦呓时,都是那般温柔。
婢女真是不知道,那个一心想着逃跑的女子哪里好,值得大人这样惦记。
踏踏踏!
陆从跑进来,面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