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疤了?”严利风掀起他的衣服扒到脖颈,“哪块痒,爷爷给挠挠。”
“你那爪子跟挑粪叉子似的,不得挠出血印子,去卫生间找块毛巾,孩子有伤不能洗澡,打湿了擦一擦身上也爽快一些。”
“嗯。”严利风闷声听话照做。
“小以,这个纱布上黄黄的一层,不是捂出疮化脓了吧?”
严以感受了一下:“爷爷,那应该是药水渗出来了,不要紧的。”
“哦,看着脏巴巴的不得劲,家里有纱布,拆了我给你换上新的吧。”
“嗯,不……医生叮嘱了要去医院换药,正好检查一下别感染了,待会我自己去就行,也不是很远,打车很快就回来了。”
擦完身穿好衣服,严以坐正,小心的看着严利风:“爷爷,昨天晚上我和爸妈通过电话了,他们最近一直在赶进度,已经连着好几周没休息了,我想……爷爷,这事先不跟他们说了吧,有时间让他们多休息一下,两地来回跑,待不了几天,也挺累人的。不是有你和奶奶陪着我吗,我一点也不觉得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你们不用老是为我着想,我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第一时间向家里汇报,爷爷和奶奶永远是小以最坚实的后盾,有你们在,小以什么都不怕。”
严利风微微别过脸,哀声叹息:“唉,好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他们两口子亏欠你的,这辈子都弥补不完。”
世事两难全,有爱的家庭里,不存在“亏欠”一说。
当一个人心里拥护着一座高山,就不会在意鞋里的一粒沙子,爱蕴藏在平凡的日常中,即使有缺憾,也是完整的,有力量的,值得珍视的。
出门打了一辆车,司机师傅鼻子很灵:“小伙子,你身上带了什么味儿,冲的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严以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开窗通通气吧。”
是的,他身上的味道确实挺浓重,因为奶奶没有找到红霉素软膏,最终用清凉油代替了。他怎么会嫌弃味道不好闻,这是奶奶的味道,是治愈一切的万能神药!
严以本是请了病假在家休养的,借口去医院换药,一则担心爷爷奶奶瞧见了那如蜈蚣一般的伤口又得受惊,二则惦念着李染和,想去陪陪她。到了医院,透过病房玻璃一看,果然只她自己一个人无聊的躺着。严以先去换了药,回到病房时李染和已经坐起来了。
“严以,你怎么还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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