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路到后楼梯,然后,看到一个被铝箔保温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摆放在熟悉的位置上。
“欸,你不是不舒服吗?”高珩吃饭回来,诧异地瞪大眼睛,“我都给你请好假了。”
夏清懒洋洋地倚着窗台,“好了。”
“那你吃饭了吗?”
“吃了。”
高珩不信,“吃什么了?没见你去食堂啊。”
“煎饼果子。”夏清实话实说。
“我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高珩震惊,“你不是一步都懒得走吗?”
“去去去,”夏清撵他,“别浪费我时间,物理卷子还没改完呢。”
“切,过河拆桥。”
夏清盯着没有动过的转账记录,发了一句,“收钱。”
时城是下午第一节课上了一半回来的,大概今天饭店午餐时段比较忙。临近放学,对话框终于显示,钱被收下了,那人照旧转回了差额。
于是,夏清又心安理得地恢复了隔三差五地下单,并且抱着不可对人言的隐秘心思折腾人,什么不好买要什么,上午点下午才出锅的煮玉米,下午要上午卖光了的烤地瓜。
他也不知道时城是怎么做到的,即便不是太及时,但他下过的单,一天之内,一定能够吃到。渐渐地,夏清心底压成一团的委屈和郁闷,不由自主地展开来一点点,就一点点。
但也仅限于此,他习惯成自然每天额外整理的重要知识点,一页一页积攒起来,却不会再送出去。人都是怕疼的,何况他这种从来没被打过脸的“娇气少爷”。
临近期末,高三元旦只放了半天假。有人唉声叹气,有人斗志昂扬,也有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的。
金凤从来没试图掩盖过自己的目的,她就是追着时城来的,然而作为村长家的闺女,她面对其他人再嚣张跋扈,只要时城一个眼神,也得立马噤声。
这种压迫感是天长日久养成了,一时半会儿哪改的过来。
他们老家是个很小的村落,常年被庞大的邻村占地占水占路,总之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欺压。大约最初也试图反抗过,但人数不到人家三分之一,又多是老的老小的小,面对有组织的团伙霸凌,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金凤他爹虽然是村长,但是个典型的老好人和稀泥性格,不然位子也坐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