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随后低头,他还是不习惯,自己最近笑的频次好像比人生前十八年加起来还要高。
“我也得去疗养院。”他低声道。
“我知道啊,”夏清晃着二郎腿,“我也去陪你们呗,省得你连句话也不会说,大过年的,跟阿姨大眼瞪小眼。”
“没地方住。”时城实话实话。
“市里很多酒店,我就挑个最近的。”夏清随口道。
时城抬头,“没有必要。”
夏清咂了咂舌头,咕哝着找补,“我也不是要随便浪费,我在家没什么意思……”
时城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搂了搂以为自己说错话的小孩儿,“陪你爸多待几天吧,以前的同学不是也要约你吃饭?”
夏清的脑袋在时城胸前使劲蹭了蹭,“是啊,好多同学,还有班花什么的,我差点儿忘了。我去吃饭,我吃他个五六七八顿。”
时城捏着他的脸颊,霸道放话,“班花没问题,校草什么的可不行。”
夏清闷笑了好久,“我就是校草,没别人了。”
最终,他腊月二十八就被时城打包送到了楼下。夏正阳的司机也得放假,所以提前一天接他。时城拎着包陪他下楼,停在小区门口,夏清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马路对面上了车。
回家过年的日子和以往每一年毫无不同,大年三十,他陪夏正阳在检察院食堂吃饭,睡在宿舍,为夏检察长十数年如一日身先士卒的工作作风平添鲜活的一笔印记。
晚上,他提前编辑好信息,卡在春晚敲钟的那一刻,给时城发去了新年祝福。虽然人家第二天才回复他,但夏清不介意,时城就算只是发一个表情,都够他捧着手机笑半天。
初一早上,夏正阳去下属贫困县市慰问考察,他被顺路扔到了高珩家。
“你怎么回事?”两个人吃过热闹的午饭,回到高珩的房间里锁门打游戏。“心不在焉的,跟被狐狸精勾了魂儿似的。”
“滚。”夏清踹了他一脚。身子失去平衡,夏清滑坐到地毯上,趴了半天。高珩正打得起劲,没发现夏清自己给自己差点儿笑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