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反思,轻浮随便?谁轻浮随便?
刚才付之予按着他的脖子,那力道才不是往怀里按,是在往下按,楼远能猜不出他当时在想什么?
楼远承认自己那时候咽的动作太明显,但他顶多算预备,付之予都付诸行动了,这他妈是未遂!
明明是付之予轻浮随便!平时看起来性冷淡,原来是个衣冠禽兽、兽心人面、面红耳赤、赤手空拳……
楼远在心里乱七八糟地成语接龙了一会儿,洗好后擦干净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加油打气。
虽然活了二十二年才发现自己是下面那个,但是没关系,对象是付之予的话他可以接受。
何况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自己适合什么角色,这种事情择日不如撞日,择日太尴尬,今天这气氛刚好的,以后很难再遇到了。
晚上还偏偏吃了顿牛肉,搞得楼远现在又烧心又烧鸟,他很少在一件事情上犹豫太久,跟付之予玩暧昧好几个月已经是极限了,他受不了自己再举棋不定的样子。
楼远一咬牙,猛地拽开门走出去。
他一鼓作气冲进卧室里,看到付之予把台灯调亮了一些,正撑着脑袋看书。
“这人居然真的在床上看书”的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楼远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那本书随手丢在床头柜上,一抬腿跨坐上去,俯身去咬付之予的唇角。
付之予没有半分停顿地接住这个吻,扶住他的腰,摸到了一片冰冷的皮肤。
楼远这个姿势正硌在付之予的大腿上,付之予用腰间发力坐起来一些,勉强和他拉开些距离:“怎么洗冷水澡?”
楼远问:“你说呢?”
付之予笑了一下,抬手抹掉他嘴角的水渍:“下次这种时候不要洗冷水澡,血管急剧收缩会血压升高,次数多了不好。”
楼远怒了,瞪着他看了会儿,半晌又问:“真的吗?”
“真的。”付之予低头去亲他的眼睛。
楼远闭上眼睛,调整一下呼吸,低头咬住他的喉结,舌尖吮舔过喉线,又故意拿牙齿去蹭。
他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硌着他的腿,付之予却忽然停住动作。
楼远心里咯噔一声,睁开眼睛看他。
他清楚地看着付之予眼中浮着一层水雾,从前的克制与疏离不复存在,水雾下那视线中直白的侵略意味浓得化不开。
但他的声音却十足冷静:“家里没有工具。”
楼远的表情立刻变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