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组长的关系很硬?这是好事啊!但是,赵家在昌平二十年不倒,根基很深,推倒他们的难度很大啊。你们一定要以雷霆之势,趁其不备的时候,下重药治重病。同时,一定要注意自身的保护,这些黑社会反扑起来,就跟那猛虎似的,不要命啊。”
“您放心吧……我要惧这事儿的话,还搞什么政治了。”
“搞政治你爹我是搞不了,对你也指导不了。但是…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这些当官的,真是需要好好整顿整顿了。我去饭店收破烂的时候就能看出来,酒店里那些公款消费的人是浪费无数,拿着公家的钱,搞着自己的关系,那酒瓶子还都是高档酒的酒瓶啊。我问了问那后厨管事儿的,才知道他们那一桌子饭都能赶上我半年的收入了。可是,那都是谁的钱啊……
“那是咱老百姓的钱啊。可是,在他们眼里老百姓是啥?说句不好听的,有些领导高高在上的时间久了,看俺们这些穷老百姓就跟看自家圈里养的牲口似的。我也不图你以后有什么大的成就,只求你不管啥时候都能摆正那颗心,把老百姓当人看。如果那样,我也不至于进去蹲三年牢,你堂哥占斌也不至于死不瞑目啊。”
“嗯,我听您的。”蒋震说。
但是,他很清楚,父亲对政治场的运转并不了解。
所有的纷争都是因为利益,所有的明枪暗箭都是围绕着资本有的放矢。想要在纷杂社会中确立自己的位置,就必须先在这利益场上占据有利位置。
而站稳脚跟最忌讳的就是心善。因为位置有限,倘若自己心慈手软,怎能站到利益场的中心?慈不掌兵,留一丝善给百姓,多一些狡猾来伺候那些贪官污吏吧!
——
回家陪父亲简单收拾了收拾东西的时候,蒋晴和于清林忽然过来。
看到满地的狼藉,蒋晴便问是谁干的。
想到自己这妹妹的脾气,蒋震说了十来分钟才说服蒋晴不去搞事。而后,才开车去了宿舍那边。
看看时间已经快一点半,赶忙上楼。
耿思瑶已经去上班了。
他轻轻敲了敲付小青的卧室门,推开后竟然没人?
但是,外套放在床上。
难不成去洗手间了?
蒋震脱下外套后,轻轻推开自己卧室门时,突然发现付小青竟然坐在自己的书桌前?
书桌上放着王琦送过来的赵家人的案宗,但是,那些东西她都没有动,而是……带着耳机在听东西。
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