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束稍稍安心,他私下求太子退回亲事没问题,被误会女儿与余延宗有私是大问题。
“不准出屋。”命人看着虞秋,他独自去了前面。
虞秋焦急地等着,好在有丫鬟帮她去前面打听消息,“全是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好几箱,太子是真心喜爱小姐的!”
这话虞秋一点都不信,金银珠宝对于云珩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有价值的,这些东西,什么都证明不了。
虞秋坐立难安,过了会儿,丫鬟跑回来道:“小姐,太子约您明日午后去游湖,老爷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放在以前,两人私下邀约是绝不成的,现在有了未婚夫妻的关系,游湖赏景,再正常不过了。
与云珩见面是迟早的,早日解决早日安心。虞秋沉思稍许后,咬牙应下。
接着喊来丫鬟问:“可知晓哪儿有算卦解梦的?”
“东街就有,算得可准了,还会念诗。”
虞秋招了丫鬟靠近,附在她耳边道:“你带上银子,与那先生说,若是有一个手上绑着绣紫兰花白绢帕的姑娘去找他解梦,就说……”
这一日,不止虞府,大多数权贵府邸都不安生,其中最明显的一是余家,二是太尉府,只是后者属于暗潮汹涌,明面上没人敢提及。
拜上次将军府寿宴所赐,萧青凝与虞秋来往的事还是被萧太尉知晓了,府中守卫严了起来,姐弟二人被下了禁足令。
萧青凝强压着焦躁的心,出不去,也不
能现在去见虞秋。此时所有人都盯着那边,她不能去添乱。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赐婚怎么就落在了虞秋身上。萧玉烽也想不明白,凑近她道:“会不会是太子主动求娶的?”
“他俩根本没见过几面。”
萧玉烽猜测:“因为貌美?”
萧青凝回忆着虞秋与云珩两次见面的景象,确定云珩并未关注虞秋的面容,摇头否定了他这说法。
云珩早已到了成亲的年纪,前几年圣上有想过指婚,被他以先睿德皇后逝世不足三载拒绝。睿德皇后并非他生母,且是因罪被赐死的,守孝行为可有可无。奈何云珩是朝野上下俱知的守礼奉法之人,用这理由倒也合理。
现在孝期过了,赐婚很正常。
太子的亲事,不是皇帝指定的,就是他自己求娶的。虞秋有那么个愚笨名声,不曾与皇帝见过面,皇帝主动指婚的可能性不大。
排除掉这个可能,那就只能是云珩主动求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