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承认,自己快要不行了,竟被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轻飘飘的反击到毫无还手之力。
这么些年来,老爷后院不缺些个手段高明的,可哪一个是她的对手,她随手点拨两下,整个后院便闹作一团,嫁给老爷十年,整个五房也不过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一个钰儿罢了。
不想,今儿个却遇到了对手。
可惜,她已无力再上战场与之较量一场了。
身体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殆尽,这时,一道暗影骤然从屏风后一闪而来,带起了一阵疾风——
“我已全部按照老爷的吩咐与柳姑娘说了。”
孟氏看到板着脸的沈戎,强撑着最后一抹力气,微微笑着说着,一脸柔弱模样。
却见沈戎眯着眼一脸厌恶的盯着这抹柔弱之姿冷冷呵斥道:“毒妇!”
“我要你从中周旋说和,你却敢坏爷的好事!”
沈戎面无表情地盯着孟氏,眼中已再无任何温情可言。
那日被老太太说服,念及到底夫妻一场,赶在临死之前,沈戎到底还是踏入了这座药罐子院子。
孟氏瘦骨嶙峋,已入膏肓,时日不多了,那个柳丫头,还是她主动提及的,说要在自己临死之前,将后事安顿了。
他以为她真心悔过。
虽老太太曾许诺了他事后如他的愿,可孟氏走后不好立马再娶,而那个柳丫头在沈家过于招眼了,来了沈家不过才几日功夫,便将那个四房小六迷得不着四六,更甭提其他一些垂涎欲滴的,孟氏一提,他便立马心猿意马了起来。
若在孟氏临走之前将事情定了,既名正言顺,又十拿九稳。
他以为她会为钰儿顾全大局。
却不想——
沈戎一贯懒洋洋的眼里闪过一抹阴冷,再也不屑多看孟氏一眼,道:“今儿个爷将话撂这儿了,便是你再如何从中作梗,那柳丫头我都娶定了,你最好祈祷她不会因此迁怒记恨你那个宝贝儿子,你死不过两眼一翻,可你儿子的日子还长着了。”
沈戎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直接甩手而去。
孟氏闻言,脸色骤然一片惨白,立马挣扎着欲起,冲着沈戎背影唤道:“老爷——”
整个人险些从轮椅上翻倒了,却见沈戎脚步未停,就跟没有瞧见似的,毫不留情径直跨出了屋门。
沈戎一走,孟氏猛地剧烈咳嗽了起来,春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