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配合警方做个笔录,做完笔录晚餐就送来了。”
纪瑞乖乖答应。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褚臣反覆说着这句话,温柔和耐心几乎要从低低的声?音里溢出来,纪瑞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抚。
父慈女孝,谢渊却觉得?这一幕很刺眼,甚至有种想推开褚臣取而代?之的冲动。
好在他没疯,所?以只?是在心里阴暗一下?,并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
安抚之后,警方进了病房开始做笔录,谢渊和褚臣都退了出去。
“身份的事,你和瑞瑞通过?气了?”走?廊里,褚臣靠在墙上低声?问?。
谢渊拄着手杖,微微颔首。
“谢谢。”别管以前怎么样,至少这一刻,褚臣对他真心感激。
谢渊语气淡漠:“我为纪瑞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用你替她道谢。”
褚臣闻言难得?没有反驳,反而苦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怪我今天没送她回家?”
谢渊抬起眼皮看向他。
“我也怪自己,为什么她说要自己回去,就真的让她自己回去,如果她今天不够机灵,如果她出事了……”褚臣呼吸一窒,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医院走?廊里的灯光明?亮惨白,让每个人的伪装都无所?遁形,褚臣在叶非面前保持了几个小时?的镇定,在这一刻也彻底被瓦解。
但情绪的释放只?是暂时?,他身后的病房里,女儿还?在做笔录,他隔壁的病房里,怀孕的妻子还?在熟睡,他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连软弱都不能持续太久。
褚臣很快放下?手,除了眼角还?泛着红,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温文尔雅的面具之后:“谢渊,真的谢谢你。”
谢渊没像第?一次那样反驳,静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这次的事只?是意外,没人责怪你。”
褚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讶异。
“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纪瑞。”谢渊直直看着他。
褚臣明?白他的意思,勉强点了点头。
纪瑞录完笔录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叶非醒来后立刻来找她了,四个人在病房里凑合了一顿饭,纪瑞就说要回家。
“不行。”
“你留院观察一晚。”
叶非和褚臣同时?开口,纪瑞登时?就不乐意了:“医院的床一点都不舒服,我要回家住!”
“我叫人把家里的床垫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