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着叫沣哥儿过继?”
纪氏许不许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另一回事儿了,这也没什么好瞒,明沅摇了头:“沣哥儿这样想,就好比树吧,他还是小枝条,院子里头那些小树,都得枝起杆起来依偎着才不叫长歪了,任尔东西南北风,他又长成什么样儿?”
明洛听了半晌不说话,伸手摸了青白团子:“还是你明白,我竟没想着。”她咬得一口,又再看看明沅:“你倒不像我妹妹,比三姐姐,还像姐姐了。”
明潼捏了安远伯家送来的帖子皱了眉头,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倒来了,她抽了一张撒金笺来,小篆磨了墨,写了一封短信给文定侯,信是写给郑辰的,那一日之后两个就相互通信,明潼想问一问,她去不去。
想了会儿,又停了笔,起身去寻纪氏,家里总还要办宴的,抽了郑辰的信看,说是清明时节常往栖霞山去踏青,算着日子也将要到了,自回来了还曾出去过,倒不如就觑着这个空,往栖霞山去。
既认准了,就得有的放矢,若文定侯世子样样得看,也就罢了,若不得看,也好再寻,到下一回选秀,可没两年的功夫了。
明潼开了口,纪氏自然应了:“出去舒散一回也好,我问问你大伯家三叔家去是不去,顶好是能带着澄哥儿去。”还未开祠堂,可澄哥儿却已经是别家人了,这头要请就得请一家子,不能单单叫了他一个来。
明潼知道纪氏心里还是难受的,挽了母亲的手:“娘别想了,澄哥儿就住在伯祖父的院子里,还有哪个敢弄鬼,他也大了,便有什么难道不会回来告状,也不过就隔一个花园子。”
纪氏扯出一个笑来,想到澄哥儿便出一口气:“但愿他能好了,你也知道,你三婶娘这人……便往后有花宴了,也得她来相看。”
“娘急甚,还有伯祖父在呢,咱们作不得主,伯祖父总能作主,到时让爹去疏通,伯祖父自然能定下来。”纪氏是怕颜老太爷活不了那么长,可明潼却知道他是个长寿的,真个四世同堂。
纪氏更急着早些给澄哥儿定下来,趁着伯父在时就先订亲,到时候也退不得,颜丽章又无官位,靠什么退,真给澄哥儿定下好亲事,她也算对得起这个孩子了。
既这么着,便不急着给她写信,明潼心里头列了个单子,金陵城里还有哪几家这时候瞧着不差,又能安然挨到下一朝的,思量了半日,也只记得那些个后起之秀,只这会儿俱都不够看,是捡了漏蹿上来的。
那个文定侯家的郑衍,也不知道什么模样儿,什么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