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才有好日子过。
凑上去十二分的殷勤,原来就通些文墨的,如今纪舜英成了秀才,也有些拜帖礼帖送上门,既识得字,便把这些个分门类收拾归整起来,铺纸磨墨,渴了倒茶,饿了办点心,到把纪长福挤在后头,他先时还跟这两个僮儿置气,再往后见着纪舜英也不过平常,倒把气平了下去,晓得这一位讨好也是无用,还不如就本分行事。
纪舜英除开置下的小院,在书院又有住处,若是功课紧要时,便不回来,纪长福倒乐得跟浑家两个烫一壶酒,切点儿酱肉就花生吃。
昨儿一夜大雨,纪舜英便在书院并不回来,他早上亲往书院跑了一回,夹得油伞送去,又置办些吃食一并送到书院,知道纪舜英这几日都不回家,倒清闲起来,置下炭柴等物,算着日子家里的银子东西也该送到了。
这一回又是颜家送来的东西比纪家的先到,外头下的这样大雨,时不时打得几声雷,他搓了胳膊正要再给自己倒杯酒,外头有人拍起门来,纪长福还懒洋洋的应一声儿,待知道外头是颜家的,赶紧趿了鞋子去开门。
箩筐上头都盖得油布,到底还是湿了些,纪长福收得礼单子,清点了数目,叫浑家把吃的收拾着挂起来,厨房立时堆放满了,纪氏还写得一封信来,里头有澄哥儿一封信,纪氏的无非是关照他吃穿,澄哥儿却问得些学问上头的事。
纪长福也识得几个字,知道这里头还送得银子等物,虽是年年都送的,今岁却又多得些,他也知道关窍,原来是晚辈子侄的,这个当姑母的且还照应着,这会儿都是女婿了,自然只有更精心的。
今儿雨大,便留得送货的住上一夜,等着明儿再送他们去码头,若还下雨,且得等雨住了才好行船。
纪长福置办得几个菜,又开了一坛子酒,几个人都喝成个大红脸儿,夜里泡了脚儿同老婆说道:“咱们家这个姑姑,还真是菩萨心肠了,怪道好事儿都落在她身上呢。”
往金陵回的礼,可不是纪长福在办,纪舜英往纪氏那里送了甚,又往黄氏那里送了甚,他心里门清儿,他既是老太太的人,对黄氏自然不满,砸巴着嘴儿道:“当家的太太真个不开窍,如今就这模样了,往后要是把那事儿捅出来,可怎么好。”
他老婆啐得他一口:“可不许混说,少爷在别个那儿知道什么咱们管不着,可再不能从咱们俩嘴里听见,老太太忌讳这个,可别到老了丢了几辈子的脸。”
纪长福吃得几杯觉得酒多了,老婆点来的茶也吃不下,摸得炕头上的花生米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