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而来的小提琴大师终于是决定动身回巴黎。
将阿卡得教授送到了维也纳国际机场后,戚暮仍旧依依不舍地一直目送他走到安检口,当真的是不能再往前送了后,形容昳丽的青年才失落地低下头,语气低沉地说道:“老师……您真的,就不能再多呆一会儿了吗?”
戚暮至今还记得,两年前当他第一次在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的面试教室里见到这位大师的时候,对方调侃地考验了他几句,他沉着冷静地一一回应下来。那时候,他只觉得这位世界知名的小提琴大师果然是脾气古怪,却还没有真正理解对方。
而如今,他已经和阿卡得教授相知相交,成为了最明白对方的老师和学生。这种感情并不是上辈子戚暮在日内瓦音乐学院和德维尔教授的那种,毕竟后者当时还同时教了十几位学生,戚暮只在每周的课上可以与这位老师进行交流。
但是和阿卡得教授,戚暮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对方作为一位老师、一个长辈,给予自己的关怀。他们一起研究如何将某首曲子的指法演奏得更为完美,也一起寻觅乐曲中所需要的某种情感、情绪。
亦师亦友,师长如父。
这些词语,都完全可以用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因此,当再次面临分别的时候,戚暮不由自主地问道:“老师,我真的不想和您分开,您真的不可以留下来吗?”
面对自己最心爱也是唯一的学生的挽留,阿卡得教授坦然地一笑,道:“小七,我已经老了,无法再带给你更多的东西了。巴黎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我也很喜欢那里,你就不用在这个问题上再说下去了。”
早已知道自己会得到这个答案,但是戚暮还是有些不死心:“老师……”
“你的演出,非常出色。我这一生见过五位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首席,第一位是彼得,他在维爱的时候我才刚刚入门。那时候的我还无法评价他的琴声,但是现在透过那些古老的记忆,我想……他是很出色的。”
“第二位是沃夫冈,他的琴声十分深厚洪亮……”
……
“第四位是扎耶夫。他是我见过的最平凡的维爱首席了,无功无过,只能说胜任这个角色,却无法带领这个乐团实现什么成就。而第五位……”
说到这的时候,阿卡得教授倏地停住,他抬首看向了眼前这个俊秀漂亮的孩子,朗笑道:“这第五位,就是你,小七。你是维爱最年轻的首席,23岁就得到了这样的地位,并且拥有如此出色的实力。我从小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