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坐自己旁边,还特意往旁边挪了挪,结果没等她挪完,人家就去副驾驶了。
一路无话,到家后申屠川冷着脸到沙发上坐下,一副看她继续表演的样子。季听讪讪一笑:“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吧。”
申屠川看也不看她一眼,季听无奈,只好先回房间。她一进屋,申屠川的唇角就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像是料定她不会走。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表情明灭不定。从小到大,似乎所有人都更喜欢李拓,他也早就习惯了,可当看到季听跟李拓有说有笑的出现时,他突然被恐惧和愤怒梏得喘不过气来,那一刻对李拓的攻击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嫉妒。
他早就习惯了的事情,在出现在季听身上时,突然无法接受了,对季听会更喜欢李拓的恐惧,更甚于对李拓的恨意。
主卧传来一声响动,申屠川眼眸微动,下一秒就看到季听从屋里出来,而她的手里还拉着行李箱。申屠川眼神微冷,手指不自觉颤了一下。她竟然真的要走。
季听把准备好的药放在茶几上,叹了声气道:“你记得涂药,这几天不要用义肢,伤口也不要沾水……那个,我走了。”
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哑着嗓子开口:“你走了,就别回来了。”
但凡是谈过恋爱的,就知道少年这句威胁里,是挽留多还是驱赶多,可惜季听没有经验,只能听懂表面意思。她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最终垂头丧气的答应:“知道了。”说完就拉着行李箱出去了。
门关上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申屠川僵坐片刻,突然肩膀一垮倚在沙发上,胳膊无意的挡在眼睛上许久没动,像是在哭,可眼角却始终干干的。
他就这么坐着,时间久了如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沙发垫的花纹不知道看了多久。
天黑了亮,亮了黑,申屠川就这么缩在沙发上,似乎要把自己活活困死在无形牢笼里。直到天边炸起惊雷,接着下起倾盆大雨,他才顿了一下,迟缓的看向阳台。
夏天的雨总是又凶又急,雨滴打在窗户上,仿佛扇耳光一般大力,这样的雨天他今年经历了很多次,只有这次是在房间里免受磨难。
……可是她呢?
钱全花在了自己身上,卡里余额只剩下三百不到,而距离发工资还有一段时间。这些钱够她住酒店、够她吃饭吗?
哪怕让自己不要想,申屠川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一颗心越来越忧虑,几乎要喘不过气。在他要去找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