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心蓦地软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自申屠家破产后、第一次问起顾值和申屠山的事。
“顾值知道是我做的了,”申屠川的声音不辨喜怒,“他来求过我,说申屠山知道倒闭的事后,差点死了,求我放过申屠家,哪怕给他留个空壳,让他用来哄申屠山。多可笑,之前给申屠山下药的人是他,现在要救申屠山的也是他。”
季听安慰的亲亲他的唇“然后呢”
“我没有答应,”申屠川眸子一片清冷,“申屠山是顾值的父亲,不是我的,凭什么要我救他,现在他风偏瘫,是他应得的报应。”
季听沉默了。
半晌,申屠川把脸埋进她的脖颈,低声问“我是不是很无情”
“你已经很好了,”季听温柔的笑笑,怜惜的拍着他的背,“你现在愿意放他们一条生路,已经很好了。”
和申屠川相处这么久,她自然是了解他的,平时做事很少留余地,但现在顾值和申屠山还好好活着,足以说明他下留情了。
季听安慰完心头一动,扯着他的裤腰看了一眼,发现胎记颜色已经快要看不清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从他们在一起那天晚上开始,她就注意到他的胎记颜色不深了,这段时间更是消减得极快,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一想到要离开这个世界,季听就平白生出一股惆怅。
“看够了吗”
头顶传来申屠川沙哑的声音,季听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奇怪,急忙讪笑着松开“看、看够了。”
“那该我看你了。”申屠川说完,就要不老实了。
季听没想到他竟然会挠自己痒痒,当即又慌又想笑的去挡他,最后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还是没有挡住他。
申屠川看着她笑得脸都开始泛红,眼神渐渐暗了下来,直接掀起被子把两个人裹了进去。
又是几个小时的荒唐。
季听觉得他们不能再这样荒废时光了,所以等雪一化个差不多,就强烈要求出去走走。
刚被满足的男人慵懒的靠在床上,闻言只是撩起眼皮扫她一眼“一直在家里不好吗”
“一点都不好”她这几天,真的是快要废掉了。
申屠川沉默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愉悦“那今天带你出去玩吧。”
“去哪”季听来了兴致。
申屠川笑而不语。季听被他勾得心痒痒,赶紧跑去换衣服了。
久违的坐在车里,季听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