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入仕,只是早晚的事情。”
谢氏神情不变,但缩在袖套中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捏进了皮肉里。
“那这孩子确实是可怜,枉费了一身惊艳的才华。”
“我也是这么说的,如今朝堂正在用人之际,如此有胆识有才华的孩子,将来必定能够有一番作为。虽然不说是封侯拜相,但是成为朝堂的中坚力量,那也是指日可待的。”
柳承启满面红光,大有一种那孩子今后必定成为人中龙凤的骄傲。
能不骄傲吗?
那可是……
谢氏指甲深深地掐进了皮肉里,才极力忍住了要宣泄而出的愤怒。
“相公与我说这么多,是对那孩子有什么想法吗?”谢氏笑着喝了一口茶。
茶泡久了,也凉了,喝进嘴里,都是苦涩,可苦,哪里有她心苦啊。
“想法吗?有是有,就看夫人同意不。”柳承启谄媚地讨好着,一副温柔写意的模样。
若是往常,柳承启这般讨好自己,就是天上的月亮,谢氏都会满足他。
可是现在……
柳承启当着他的面去夸赞的那个孩子,谢氏心都在滴血。
“那你想干嘛呢?”谢氏努力挤出一抹笑,压下了心底的恨意。
柳承启郑重其事地说道,“夫人,你只有柔儿一个孩子,柔儿身体又不好,若是我们百年之后,柔儿该依靠谁呢?”
“不是还有远洲吗?”谢氏说,“远洲虽然不是我所生,但也是我的庶子……”
庶子!
听到谢氏说柳远洲是庶子的时候,柳承启低头时,面色铁青,异常的难看。
再抬头时,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润如玉。
“远洲以后无论多有出息,都要为柔儿付出一切。老爷,这是我们当年成亲时说好的,我无论生了男或者女,只要是我生的孩子,都会是柳府的继承人。老爷还记得吧?”
谢氏言笑晏晏,柳承启也跟着笑,他自认掩藏得很好,可眼底的算计怎么都藏不住。
谢氏只当自己没看到。
“当年你虽然考中了进士,但在京都无人帮衬,我爹娘全力以赴帮扶你在朝堂立足,要不是因为我爹娘举全力帮衬你举荐你,你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也轮不到你,对吧。”
柳承启是个穷苦书生,十年寒窗苦读,终于考上进士,只是,这京都人才辈出,他一个没有人脉背景的穷苦书生,想要在京都当官?
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