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来。”
谢无度不予理会,拿着干净的浴巾握住她小臂,替她擦去小臂上的水痕。谢慈再次妥协,没再说话。
谢无度从她小臂往上擦,光是小臂上,就有两道小伤口,泛着红,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非常明显。他目光一顿,面露心疼之色。
谢慈见状,道:“其实也还好,不是很疼。”
尾音一颤。
只因谢无度忽地将唇印在她那小伤口上,谢慈一怔,而后感觉到他唇缝之间潮热的舌尖擦过她的伤处。伤处细微的疼痛感被另一种痒意盖过,谢慈一瞬间感觉到一种心慌。
她想要缩回手,却仿佛被下了定身咒,动弹不得。水汽氤氲,潮湿的气氛好像春日连绵雨的时节,谢无度从她一个伤处到另一个,谢慈呼吸渐乱。
他的唇到了她肩颈上,这里没被划伤,雪肤完好。但不远处的雪峰上,有两道伤口。一道只有指甲盖大小,在山尖上,另一处伤口偏大些,在另一处山脚下。
察觉到他的目光,谢慈头皮发麻,她曲了曲胳膊,往旁边挪了几寸。花瓣在水面上微微晃荡,聚在雪峰山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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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手指微微收紧,扯着他袖子,指腹摸到袖口的云纹图案,
参差不齐,还一阵阵地发麻。她仿佛身处梅雨季,潮热的梅雨方才在山尖上下过,兜头浇灌过山中作物。
她觉得自己的敏^感之处又要再添一处,亦或者是他能让她周身上下全都脆弱不堪。谢慈想出声,却是一声自己都不堪听的柔音,索性咬住了下唇,不再发出声音。
她后背上也划伤了几道,被谢无度一一照拂过。他却起了贪心,不止想要照拂她的伤处。
她手指扣着浴池边沿,收紧力道,脚背亦是绷紧,意识停止转动。她仿佛觉得这场梅雨下在她脑子里,滴滴答答的水声从屋檐下往下落,汇聚到一处,映出她的影子。
影子里,是她身处白茫茫的大地,不知身在何方。她骤然想起那天遇见的那尾蛇,朝着她而来,她想拼命地往前跑,但这一次终于没逃过。
蛇咬住她,她失去抵抗的力气,一瞬间睁着迷离的眼,望向头顶的梁瓦,只觉得毫无力气,瘫倒在他怀里,好像变成一捧水,与这浴池里的水融为一体。
谢无度抱住她,唇贴近,被谢慈推开,“……不要。”
她嫌弃。
她一身懒骨头发作,一丝力气也没了,闭着眼哼哼两声,听见谢无度好听的笑声落在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