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阿慈想去哪儿?”
谢慈摇头,哭腔道:“我不知道,我不想见到你……”
谢无度眸色微沉,这话换而言之,便是要离开他。他不能答应。
谢慈重重呼吸两下,而后竟在谢无度怀中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谢慈身在无双阁的宽敞床榻上。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听见她醒来的动静,兰时与竹时她们激动地迎上来,将她扶起。
谢慈脑子还混沌着,晕倒之前的那些事在她脑子里飘过,似真似假,好像一场梦。可这场梦太过真实,真实到那些激烈的情绪令她觉得疲惫。
谢慈沉默着,接过面前人递来的水。
那双手纤长而匀称,她一眼便认出。谢慈顺着那双手抬眸,望见谢无度的面容。
谢无度温柔地冲她笑着,“阿慈醒了?”
这让谢慈更拿不准,自己是否真的做了一场那样的梦。倘若那是梦,那这梦是噩梦。
她又想,幸好那是梦啊。
谢慈扯动嘴角,捏着杯盏,就着边沿抿了抿,道:“无度哥哥,我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她期待地望着谢无度,又藏了些观察的意味。但谢无度面色未改,只说:“只是梦罢了。”
谢慈垂下眼,喃喃重复:“只是梦罢了。”
她实在很想这样安慰自己的,倘若没有看见无双阁门外忽然多出的那些人,她也不是不能骗自己的。可是那些人守在门口,实在像一根明晃晃的刺,戳破她所有的自我安慰与自欺欺人。
谢慈抬头看向灰蓝的天空,灯影幢幢,照在门廊下,她无声地落泪。谢无度从屋里出来,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柔声说:“风大。”
谢慈甩开他的手,冷声指向门口的那些人,质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