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毒死的。”
赫尔克里·波洛说:“我明白了。”
一段沉默。
接着这个姑娘用平静的口气说道:“谢天谢地,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你能看出来这件事确实有影响,还有它牵涉的问题。你可不能只是说几句言不由衷的安慰话就把我打发了。”
“我听得很明白了,”波洛说,“我不明白的是你需要我做什么。”
卡拉·勒马钱特简洁地说道:“我想嫁给约翰!我是真的打算和约翰结婚!我还想至少要生两个女孩儿和两个男孩儿。而你要想办法让这成为可能!”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和你的未婚夫谈谈吗?啊不,我这话说得太傻了!你想说的肯定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听我说,波洛先生。你要听好,听清楚了:我是想雇你调查一桩谋杀案。”
“你是打算——”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不管是发生在昨天还是十六年前,谋杀案就是谋杀案。”
“但是我亲爱的小姐——”
“等等,波洛先生。你还没有听完。有一点非常重要。”
“哦?”
“我母亲是无辜的。”卡拉·勒马钱特说。
赫尔克里·波洛揉揉鼻子,小声咕哝道:“啊,这个很自然——我能理解——”
“这可不是感情用事。这里有她的信,是她死前留下给我的。计划就是要在我二十一岁的时候交给我。她留下这封信只为那个原因,这个我无比确信。因为信里说的全都是这件事。她说她没有杀人,说她是无辜的,还说我应该永远相信她。”
赫尔克里·波洛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张同样在看着他的脸,年轻,朝气蓬勃,那么诚挚,那么热切。
他缓缓地说道:“话虽这么说——”
卡拉笑了。
“不,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你是不是在想这可能是个谎言——是她出于感情上的考虑对我说的谎言?”她很认真地倾身向前,“听我说,波洛先生,有些事情小孩子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我能够记起我母亲,当然,都是些零零星星的回忆,但我记得很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从不说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就算一件事可能会让你痛苦,对你造成伤害,她也会如实相告的。就好比看牙医啊,手指头上扎了刺儿啊之类的。对她来说,实话实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现在觉得其实那时我并不是很喜欢她,但我相信她。而且至今依然相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