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啤酒是没有问题的。而我们的理论是他突然之间觉得很担忧很懊悔,于是就服毒自杀了。都是胡扯——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而所有证据中指纹是最确凿无疑的。”
“他们在酒瓶上找到了她的指纹?”
“不,他们没找到,他们只找到了死者的指纹,而且还是伪造的。你看,当家庭女教师去打电话叫医生的时候,她是单独和尸体待在一起的。而她肯定把酒瓶和杯子擦干净,然后把他的手指头摁在上面了。你知道,她想装作压根儿就没碰过那些东西的样子。但是这没用。检察官老鲁道夫抓住这一点在法庭上大做文章,他通过演示相当确定地证明,人根本不可能用手指头在那个位置上抓住酒瓶!当然我们也竭尽全力去证明他能抓住,比如说濒死时他的手处在一种很扭曲的状态下,不过老实说,我们准备的材料并没有很强的说服力。”
赫尔克里·波洛说:“酒瓶里的毒芹碱一定是在她把它拿下去到花园里之前就放进去的。”
“酒瓶里根本就没有毒芹碱,只有酒杯里有。”
他停了下来,那张又大又英俊的脸突然变色了,接着猛然扭过头。“喂,”他说,“波洛,你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图啊?”
波洛说:“假如卡罗琳·克雷尔是无辜的,那毒芹碱又是怎么跑到啤酒里面去的呢?辩护的时候说那是埃米亚斯·克雷尔自己放进去的。但你又告诉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就我个人而言完全赞同你的意见。他不是那类人。那么,假如卡罗琳·克雷尔没有下毒,就说明是其他人干的。”
德普利奇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说道:“噢,真该死,老弟,你别白费心机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当然是她干的。你当时要是见过她,就会知道得清清楚楚。她浑身上下恨不得都写着呢!我甚至猜想判决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并不害怕,也丝毫不紧张,只想着能够熬过审判,让这一切结束。真是个特别勇敢的女人……”
“然而,”赫尔克里·波洛说,“她死的时候留了一封要转交给她女儿的信,在信里她郑重地发誓说她是无辜的。”
“我敢担保她肯定会的,”蒙塔古·德普利奇说,“你我要是在她的位置上,也会那么做的。”
“她女儿说她不是那种类型的人。”
“她女儿说的——呸!她女儿又知道些什么?我亲爱的波洛,审判的时候她女儿还只是个小孩儿,那时候她多大?四岁还是五岁?他们给她改了名字,把她从英国送到别处的亲戚那里。她能知道什么或者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