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不眨的看着秦知景。
“你和我分手,是因为我是罪犯的女儿,还是因为,你杀了我爸爸。”
“这有什么区别吗?”秦知景的声音像是被冰冻过,透着寒意。
裴轻语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当然有区别!我想知道,你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
秦知景居高临下睨她:“愧疚?我需要对你愧疚什么?”
“一个走私的罪犯而已,死的活该!”
“出生在那种家庭的你又以为自己有多干净?你不过是个高高在上的受益者,你没闻到自己用的每一分钱,都带着血腥味吗?”
秦知景的话化作一把刀在她的心尖上寸寸凌迟。
裴轻语问:“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对么?”
秦知景看一眼远处的伤员,低沉声音带着冷嘲。
“那你为什么在这种地方当医生,是真的想要救人,还是为了赎罪?”
被戳中心事的裴轻语抬起手,无力地遮住眼睛,指缝间雾气环绕。
她无法否认,在成年之前她的生活极尽优渥。
她上国际学校,出门豪车,在家保姆,是人人艳羡的富家女。
而这一切,都是裴元雄给她的。
她闷声回忆起过去。
“高三那年,我和裴元雄断绝了关系,然后用身上最后的钱买了一张通往国外的机票。”
“我一边留学一边做些小生意,也赚了不少钱,每一次将赚到的钱捐出去做公益后,我就会觉得压在心头的重担又少了一点。”
“可是不够,那些都是人命,钱怎么换得回来,所以我成了医生。”
裴轻语说完,对面久久没有回应。
她放下手看去,秦知景的身影早就消失无踪。
裴轻语痛苦地闭上眼,每一个字都从喉咙里带出哽咽的血气。
“秦知景,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