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母也瞧见了,先声夺人,“你又想闹什么?私底下牙尖嘴利,菲菲忍你了,如今是商量她的终身大事,你能不能有点大局观。”
“母亲。”时意叫不出妈妈,“我什么都没讲。”
话音未落,时意腰间猝然一紧,力道出奇的大。
她心口狂跳。
始料未及闻靳泽竟如此胆大妄为,知道他是在警告她老实点,安安静静做闻文菲的踮脚石。
可七八双眼睛盯着,他不怕被人发现吗?
或许……他已经不怕被发现。
如今外界公认他是克己复礼的禁欲主义,决不会跟妹妹有奸情苟且。禁忌曝光,所有人只会认为,是她不知廉耻勾引在先。
他是受害者,得大众怜悯原谅,她是妖妇贱人,骂名苦果全由她背。
时意从头到脚仿佛浸泡在冰潭里,一声不敢吭了。
“越大越不像话……”
“次次顶得菲菲下不了台……”
“太浮躁,戾气重,不服管教……”
简直颠倒黑白。
时意顾不上这些,精神崩到极致。
她垂头认下所有,闻靳泽手臂却没有收回,一直箍在她腰际,时不时手指摩挲一下。
他动一下,她打一个寒颤。
“闻副董什么时候结婚?”沈黎川突然出声。
沈母一怔,随即也好奇了。
闻靳泽在二代子弟中实在太拔尖了。
生的模样俊朗,能力更强,野心勃勃的事业型,四年攻克北方,闻氏资产上翻数倍。私下不抽烟,不爱酒,不好色,不赌博,投资必赢,重点是顾家。
除了上班,必要的应酬,剩余时间全泡在家庭上,事事操心,事事耐心。
沈母再偏向自己的儿子,也觉得沈黎川不论哪个方面,都比不上闻靳泽。
这一想,她倒理解闻文菲了,谁有这样一个哥哥,看黎川也会焦躁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