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力拢上他的后脑:“于笙。”
“家教。”于笙抬头,“走个后门,路考一块儿考了吧。”
……
于笙是在七班人热热闹闹的喧哗声里醒过来的。
旅店的隔音不错,也架不住门开着,这群人又在外面起着哄要去游乐场。
“老贺给经费,能报销!”
他们班体委从缆车上下来,缓了一宿就又活蹦乱跳,一心想再去体验一次刺激的跳楼机:“笙哥,一起来啊!”
靳林琨很尽职地堵着门,耐心给他们编故事:“于笙同学昨天连着做了三套数学卷子,做了一宿,还在睡觉……”
七班同学们最近对学习的笙哥敬畏值达到了巅峰,听见他这么说,音量立刻降下来,低声跟靳林琨继续说着话。
光线有点晃眼,于笙抬手遮了遮眼睛,翻了个身。
据说被做了一宿的数学卷子还摊在桌上,一套半都没做完。
哪儿都疼。
昨天晚上还不明显,睡了一宿反而累得要命,靳林琨已经挺注意力道,但毕竟还是第一次,难免控制不好轻重。
于笙本来还打算科目二学完把卷子补上,现在看来还是对学车这件事对体力的消耗预估有误。
靳林琨是换了衣服出去见人的,睡衣草草搭在床边,半旧的T恤质地柔软,上面盛着一点金色的太阳光。
于笙晃了一会儿神,看靳林琨还没回来,在枕头底下摸了摸,翻出手机看了眼消息。
昨天靳林琨闲着没事跑去跟七组人说他俩正式在一起了,弄得半个组的人都跑来找他,问他琨神到底是又被盗了微信还是终于疯了。
于笙随手回了两个人,点开梁一凡的头像,准备复制粘贴统一回复,指尖忽然顿了顿。
……
大概是因为无辜善良的梁一凡同学经常要负责解决他琨神的感情问题,于笙看得多了,居然也觉得这人的微信仿佛莫名自带着知心树洞的气场。
于笙又回忆了一遍昨天的情形,给他发消息:科目二和科目三有什么不一样?
昨天都到了那个程度,那个号称走了后门的家教居然还挺和蔼地摸摸他的头发,恭喜他科目二过了。
简直欠揍。
于笙觉得自己那时候要不是起不来,一定会起来把他直接揍一顿。
梁一凡对于笙很没提防心,一心认为于笙真是要考驾照,高高兴兴回复:笙哥,你也要来尝试只属于成年人的挑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