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路边停了五辆轿车,排头的还是一辆奥迪a6。
奥迪a6的后排座位上,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很不耐烦地抽着烟。
他说:“奇怪,这个新任的镇长,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按理来说,他今天必须得到啊,如果不来,他至少要打个电话,事先通知一下咱们吧。”
他旁边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这人推了一下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说:“这个陈景天,可不简单啊。”
“他这一次在裕峰县可是掀起了一阵狂潮。”
“这个裕峰县组织部部长刘直明,背后那么庞大的家族,都奈何不了他,还硬生生地被他把整个东河乡的所有势力连根拔除。”
“这东河乡上上下下,一半的干部都被他给干掉了,这个人很危险,这次上头把他调派到咱们镇,摆了明是要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但是这个坑挖的得多大,才能把他给埋掉,还是一个未知数。”
“而且把他埋掉之前,咱们这里的人,又会有多少会被牵连的,也不清楚。”
“所以还是那句话,一切要小心!可不能因为城门失火,就殃及到咱们这些小鱼小虾。”
说话的这个人,名叫周陆远,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而且也没有强大的家族做背景,但他却是金桐镇上级县,林阳县县委书记的关门弟子。
众所周知,林阳县县委书记是一个刚正不阿的老干部,他老来无子,就在几年前收了周陆远这么一个关门弟子。
这周陆远可以说是悉心培养,但尽管如此,林阳县县委书记却没有动用任何自己的权利,而是把周陆远直接下放到基层,让他自己一点一滴地从底部开始干起。
官场嘛,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且一旦进了官场,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选择站队。
在陈景天来之前,整个金桐镇没有第二梯队,所有人都是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周陆远也自然没得挑选,跟这群人站在了一条线上。
现在突然空降了一个陈景天,很自然地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过对于周陆远的这一番分析,时任金桐镇副镇长的韦建新却是一脸无所谓,他冷哼一声说道。
“我说小林啊,你这小伙子什么都好,人也聪明,就是那些电视剧看太多了。”
“哪来那么些弯弯道道的东西,反正咱们吃这碗饭,自然是要听上头的。”
“上头让咱们怎么做,咱们就怎